“罗二水,可有此事?”
“大人,刘氏只说让我回来,却没说什么事,我忙着做工,自然就没回来”
“那就是确有此事”水清云点头“即是你自己没有回来,也不能怪刘氏没有告知于你,还有一点我要声明,那新房子是我提前垫付为刘氏盖建的,时至今日,那新房子的余款还未付清,也就是我对我拥有对新房的绝对说话权,如是他想要回新房,就得先把剩下的银子交齐,才能把房子领走”
“还要多少?”罗二水心里咯噔一下。
银子,他现在身无分文,上哪要银子去。
水清云勾唇,不多“几十两银子而已”顿了顿“不过,不好意思,别说你现在没钱,就算你有钱,这房子也不可能归你,当时谁签的字盖的房,那房子就是谁的,而你因为离家在外,不曾出席,自然没你什么事”
“水姑娘这话新鲜”白戈不死不活的插进来“不知这是大晋朝的哪一条哪一例,本世子怎么闻所未闻”不是白戈非要与水清云作对,是这个水清云已经让他起了兴趣。
水清云浅浅一笑。
“大晋朝的律法我虽懂的不多,却也知道,当今圣上圣明,施法以善为先,何为善,自然是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自得其乐,我为容州的村民盖新房,也是帮圣上让容州的百姓安居乐业,相信圣上也会认同我今天此举”圣上,以为她怕圣上。
她在现代纵横官场,有谁更知道为官者的那一套。
凡事只要扯上大局,一切律法都是狗屁。
白戈俊脸微皱,这个水清云果真有两下子,三下两下即然把圣上都扯了进来。
“至于,刘氏,虽说没有为罗二水生下儿子,却也为其生下了一个女儿,虽是女儿,难道你们就能否认也是罗家的子孙,即她是罗家的子孙,罗二水又没有儿子,一切家产自然落在她头上,对于那些田地,怎么叫刘氏霸占,顶多算是罗二水的女儿在帮着罗二水种着那些地”
白戈嘴角一抽。
这又是什么道理。
罗二水在一旁气得罪都歪了。
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怎么可以相提并认,女儿迟早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让那个臭丫头带着罗家的田产嫁人。
“所以,我大人,我认为,刘氏虽然不能再生育,却毕竟为罗二水生下了一个女儿,即然罗二水想再娶,他们和离就是,铺子是我租给刘氏的,自然不能给罗二水,房子和田地罗二水主动放弃,自然也不能归还给他,就当是罗二水给召娣准备的嫁妆”
张氏就差拍手叫好。
对,罗二水凭什么想坐享其成,他不配。
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身无分文。
“放肆”司空复差点跳脚,这什么意思,说他之前的判绝是错的“本官才是知府,这个案子你只是证人,还轮不到你对案子的判决指手划脚”
翻了天了。
让她上来讲几句,她还替他做出判决来了。
是他说要为罗二水做主的,顺便让容州的村民看看他这个容州知府,一个案子审下来,罗二水不仅什么也没得到,水清云还爬到了他的头上,他图什么。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听了水清云的说词。
“世子以为如何?”水清云红唇微勾,对于司家复的气急败坏并未放在心上。
“自然认同水姑娘的做法”白戈脸上带着笑意,浅浅的看着水清云,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司空复差点从桌子跌下去。
这个镜南王世子到底是哪一边的。
刚刚还说他判得好,现在又说水清云说的没错。
这不耍着人玩吗?
“世子”司空复小心的唤了一声“你可不能被这水清云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这可关系到下官……”司空复想说这关系到他以后在容州的名誉。
“司大人,即然如此,那就按水姑娘的判吧,你没听水姑娘说什么,女人犯了错要重罚,男人犯了错自然也不能轻饶,今天把一切都判给刘氏,也算是让罗二水长长记性”
“这……”司空复心里骂着白戈不地道,嘴上却不知要如何应承,想起周围还有不少百姓,一脸公平的问向他们“你们以为是本官之前的判决好,还是水姑娘的建议好”
“自然是水姑娘的建议好,看他们男人以后还敢不敢朝三慕四”大胆的妇人回道。
这个世道惩罚男人的律法真是太少,水姑娘此举无疑是为她们女人争取到了利誉,就算女人合离了,也不用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即然大家都认为那些房产和田产应该归刘氏所有,本官现在作出以下判决,判罗二水与刘氏当庭和离,房子,田产,铺子一切归刘氏所有,罗二水不得有异,退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板,算是一捶定音。
“大人,大人,你说好要为小的做主的,你不能这样”罗二水两眼一黑,就着晕过去,跪着上前抱着司空复的大腿,是大人说肯为他做主,让他把刘氏告上公堂,他才敢这么做的,不然也不会与刘氏撕破脸皮至此。
“罗二水,是你犯下的错误,本官也无能为力”司空复一把踢下罗二水,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媳妇留不住,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他自己没脑子,不知道想办法把刘氏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