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对他道:“那么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话?”
“老师的遗训。”
言罢,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将茶杯递给我后,他淡淡道:“喝茶,因为这个故事有些长。”
我接过了茶杯,没有喝,也没有闻,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他的双眼,示意他说下去。
“虽说你比我年长,但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师兄。”
当我得知顾清嘉竟是民主派之人时便已十分震惊,而如今他竟告诉我他是川月先生的关门弟子,这更让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说话,而他又张了嘴。
“我知道你便是川回。”
我问出了一个听上去有些莫名的问题:“那你是谁?”
“老师给我的名字是川路。”
顾清嘉道:“你知道老师这么多年来做是为了什么吗?”
我道:“他为了改变这个天下。”
“不错。但‘改变天下’这个说法太笼统了些,老师他不是世人以为的‘空想派’,他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的。”
“初时,老师想的不是民主共和而是大同社会。”
我回忆道:“那时我也和他讨论过大同社会的问题,得出的结论是如今实现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几近于无,大同社会需要的是川月先生口中所谓的生产力的高度发展。”
“是的,所以老师很快便放弃了这一条路,准备徐徐图之,先从民主共和开始。”
“于是川月先生便建立了民主派?”
顾清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