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我真的想出去找她。”
“你找她,骗鬼。就是找她怕连骚气也轮不到你闻。你和柯六娃上次不是采用了下三滥手段才上了她的身子么?这话,不是诈你的吧。”
涨经理说:“算你蒙对了一回。”
浏香丽说:“不是蒙,闯江湖十几年了,这点算计还是有的。你是去找我那憨娃男人去了,我没蒙你吧?我早说过的,你那尾巴一翘我就晓得你要拉啥屎尿。”
于小辉心里骂这婊子婆娘真他妈的肚子里长着转转肠子。他微笑着点点头,不点头白搭。
“没找着吧?”刘香丽笑笑:“告诉你,你找他也搞空事,老娘吼一声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出来的,晓得你会来这一招,我让他躲在天远地远处去了。你想找他取回胶卷,你别鼓着眼睛盯着我,就算你用高价买回胶卷,怕也是找不到他的。对么,于大经理。”
于小辉叹了一口气,他用嘴在她冰凉的脸上吻了一下,又用手抚弄着她的头发,说:“香丽,你干吗这样不相信我哟?用这一招就不怕我生气?再说了,这古镇上大人碎娃儿都晓得我和你的关系,这还麻得过洋人的眼么?”
刘香丽说:“你既然晓得我们俩个是莲花白长心是越裹越紧的关系,干嘛还抱着一个在怀里,又拿眼睛去瞟另外一个女人?”
“嗨!”于小辉说:“夏叶儿还不是你介绍给我的,要不是你和柯六娃那事,我这辈子就是和夏叶儿面对面走过去能认得出她的人模狗样来么。”
于小辉想说,要不是你那棉花巷二十七号,要不是你狗日的婊子婆娘阴差阳错让夏叶儿在你家住一晚;要不是夏叶儿那狗东西男人存心想诈钱财把钥匙给他说香丽让他去;要不是他以为床上睡的是刘香丽;要不是夏叶儿狗日的男人让夏叶儿喝了你刘香丽找跑滩医生配制的春酒。我于小辉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去睡一个不愿和他上床的女人。既然睡了,就得负责。再说了,夏叶儿现在把柯明浩娃这种男人的五脏六腑都看清楚了,和他再生活下去,她这生还会有幸福么?离婚好哟,离了婚他就有空位子钻子。于小辉盼望夏叶儿马上就扯了离婚书,这些,他当然就没有对刘香丽说,他怕说了又会惹出格外的麻烦来。
于小辉搂住刘香丽,微微地笑着。
刘香丽说:“笑啥?想着和夏叶儿拜堂成亲?”
于小辉说:“水里打屁胡乱鼓气。”
刘香丽摆动腰肢扭进屋里,于小辉也连忙关了大门。他最为担心,万一她真把照片寄到上面去,那他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都会飞走。从前的于小辉不想当什么官作什么干部,可他用现在而今眼目下的形势看,不当官就没有工程做,不做工程就没钞票赚,没有钱这人活在世上还有个鸡巴毛炒蒜苗的活头?有了钱,周围就有了巴结他讨好他的人。富在深山有远亲嘛!这年月有钱就有发言权,要整钱得靠官,没官亲官戚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怕也是怀才不遇,只人私下说几句世风日下的不关大局的废话。于小辉祖上就没人做过官,所以朝里也没人提携他,他就凭有钱把一个个想钱的官儿们“炸”得晕头转向,还把一顶当今社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企业能人”的桂冠戴在他头上。他知道,那是把神香插对了香炉钵钵,敬对了神仙。
在敬神磕头上供果的时候,于小辉有时真还良心发现了,手捏着崭新的钞票就有一股无名火起,狗日的吃供吃到老子头上来了,总有一天要吃上钓钩,不挂豁你龟儿子腮帮子这社会上才没道义。他骂世风腐败骂贪官心黑也骂什么鸡巴毛的官儿凭什么凭一句话一个电话一个眼神就吃老子几万几十万哟,骂归骂,供还是要上的。从敬供多了他就有了想吃供品的念头。
当古镇头儿告诉他年初改选换届把他列入几大候选人名单时,于小辉那晚上真还做了一个梦,那狗日的梦真让他搞不醒豁;竟然有人叫他于镇长,竟然从前他给古镇头儿汇报工作个别谈心临走故意拉下牛皮纸信封,如今别人也给他上供了。
上供人成为受供人,他那夜梦醒了就再也没睡着。日他奶奶,孙猴儿一斛斗翻上如来佛的西上莲台,地仙也终于修炼成了天界大仙。
如今就为了一张照片怕是要整球拐。
于小辉看着刘香丽,刘香丽看着于小辉。刘香丽说:“听人家说夏叶儿和柯六娃要离婚?”
于小辉故作一惊:“要离婚?她离她的脑壳昏,怕是谣言。你这是听哪个说的?”刘香丽淡淡一笑:“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给老娘装疯迷窍得儿堂米花糖。”
清口水都流了一磁盆了
106。清口水都流了一磁盆了
于小辉说:“人家就是要离婚跟你我有啥子关系嘛。”
“难说,怕是有关系哟?”刘香丽不冷不热地说。
“有啥关系?又不在一锅吃饭一床睡觉。”
刘香丽说:“手眼通天的于小辉为一个乡下妹子夏叶儿怕是夜夜清口水都流了一磁盆了。”
于小辉搂着刘香丽说:“今天说啥夏叶儿哟,这古镇没有个夏叶儿,明早怕是公鸡都不打鸣了么?香丽,天不早了,反正……我就歇你这里吧。”
“是做露水夫妻还是作镇长夫人?”
“当然是做镇长夫人哟。”于小辉说。
“那好吧,几时去扯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