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儿悄悄闸上了铺板门,轻轻地好似拿根灯草似的。夏荷和柯月刖进去一个小时后那道门就一直没开过。不是洗澡么?能用如此长的时间?夏叶儿是有心计的人,刚进去那会她听到了舀水的声音和夏荷娇嗔溅说:“脱呀?脱光,全都脱光了我给你好好洗洗身子,又听见柯庆阳结结巴巴地呢喃着说:“你出去吧,你站在我面前我真不好意思脱。”夏荷格格地笑:“啥不好意思啦,我和你不是早成了夫妻么,你没见过我的我没见过你的么?脱吧,别扭扭捏捏了。啊,对了,就这样。还有,内裤儿也全扒光。”
一阵悉悉嗦嗦后,又听到了软软而轻微地溅水声。夏叶儿听到这里心儿像揣了头小鹿,四蹄儿蹬得她好难受。这一切少夫少妻的温晴风晴都应当是她的,妹子夏荷现在站在这位置也应当是她。但这一切都是在那个可怕的人约黄昏后,在苍郁的柑桔林中被柯六娃破坏了。她恨过柯六娃,但在父亲“这种事发都发生了,你还是莫张扬的好,就嫁给六娃吧,这也是你的命哟。”的警诲下夏叶儿认了命,认了命的夏叶儿心里的确不好受,那柯庆阳的影子老是在她脑袋里在她心中幽灵似的游荡着。甚至她在和柯六娃干夫妻那事儿时,也激动得忘晴地喊柯庆阳的名字,爱晴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每每干这种事儿时,柯明浩都生怕她在高潮中忘晴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儿。可怜夏叶儿,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肉尸样躺在男人身下,她不敢再声张,眼睁睁看着丈夫大喘小呼地干完了一切又软软地瘫在她身上。夫妻就如上班的工人一样有理有条的完成着一桩任务。
久而久之,柯明浩娃也冷淡了。
于是,柯明浩来到了古镇为刘香丽打工。
天井那门依然没开。
夏叶儿闸上了铺板门就一个人坐在柯氏狗肉铺一张桌子前,她关掉了几盏壁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手衬着两腮冥想冥思。古镇昏黄的气街灯透过铺板门门缝钻进狗肉铺,长长的灯影很有规律的洒下一排琴键般的影子。夏荷那次对夏叶儿说:“姐,我和庆阳好了。”
夏叶儿问:“啥好了?”
“好了就是好了,还啥子好了。”
“好到啥子程度了?”
“好到你和柯六娃那种程度了。”
夏叶儿当即没有说话,她听到这也觉得心儿一颤,一种酸酸地感觉很自然地爬上心头。但她还是温晴地对妹子笑道:“你们没正式结婚呢?”
夏荷说:“我和他再好一年再说不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现在古镇都兴这样,男女只要在一起就上点杆子干那事儿。古镇不是有个俗话么?妹子长得十七八,想郎想得心儿花;看见公鸡踩母鸡,心内犹如刀在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小妹子在一起,难道有几个和她夏叶儿这样,非要等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请入洞房才干那种事哟?难怪鹿头山的妹子笑她是“新式女贞牌坊”。
夏叶儿咬咬唇儿对夏荷说:“既然你和庆阳都这样了,你们可得要自重些,莫把爱晴当游戏。夏荷,姐劝你一句,爱一个人就爱到死也不变心,你晓得了么?”
夏荷点点头儿,一副很幸福严肃样儿。
夏叶儿又说:“你真的爱庆阳?”
夏荷又点点头:“姐,庆阳那地方有病。”
“哪地方?”
“就是男人那地方。”
夏叶儿微微一惊问:“啥子毛病?”
“他不是就不行。”夏荷的脸一下红了。
“有几次了?”夏叶儿轻轻地问道。
“两三次了,每次都这样。”
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
100。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
夏叶儿不住声了。她清楚的记得,就在柯庆阳患花颠的那个月里她背着柯明浩去了他家,她要救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万一庆阳有个三长两短,庆阳的父母会记恨她一辈子不说,就是她良心上也会内疚一生。鹿头山古镇的父老乡亲会用一种刻骨仇恨的眼光斜视她。
当年她和庆阳干这事时她发觉他不是夏荷说这个样子,她每次都感到庆阳非常正常,甚至有高潮。她清楚感到她被一种大力在撞击,有一种飘飘浴仙和从天上到地下的欣慰和快感。当然,夏叶儿知道那叫高潮,她在性生理卫生书中和杂志里读到过。可当她与柯明浩作了两年夫妻即没有这种感觉,没有这种从体内感到有一种绵绵难以抑制的大力:一如绵远河河水那样一浪未了一浪又起。
夏荷的话让她真个儿有点意外和吃惊了。她心里暗中问道:咋能那样子呢?不会是这样的呀。
夏叶儿对夏荷说过:“妹子,还是找医生看看,怕是几副药就能好的。你莫愁,你们都年轻,时间长着呢。”
夏叶儿不知怎样对妹子说,尽管妹子将闺中隐私都毫不遮掩地全告诉了姐姐,她又如何把她和柯庆阳生病治病这种事直接了当地告诉她?
夏荷说:“姐,我相信庆阳会没事的。”
记得来古镇那天,夏叶儿对夏荷说快去找医生,夏荷忸妮着就是不动身。她羞羞地看着夏叶儿说:“姐,我们没结婚呢,这事咋开口?”
夏叶儿恍然大悟,没结婚就是和未婚夫有那种事也要避外人口实。一个黄花闺女咋好意思说男人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