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庆阳想起夏叶儿将他那地方顶了一不,使他很快清?醒下来。他没责怪夏叶儿,他理解夏叶儿的难处。他只觉得男人想爱不能爱的忍耐是痛苦的。绵远河的风好凉,在凉风和潺?潺流水声中柯庆阳渐渐忘却了夏荷辣辣地眼神和被雨水浇透的近乎裸?体的少?女身?子。
说真的他想和夏荷那样,夏荷是他的。但一见到夏荷他就想起夏叶儿。忘掉他的恋人晴人爱人是痛苦的,他就在这痛苦中煎熬。庆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今年秧栽完后就下广?东不管夏叶儿也不管夏荷,他要忘掉她姊妹走出去免得烦心。上次患花颠他就下决心调正他的单相思带来的整个家庭的恐?慌和他自身的身心痛苦。
妈说:做人要想开些,想不开看太窄了吃亏受苦的最终还是你自己。
爹说:你这么致致的小伙子哪里找不到自己的婆娘,干么一颗树上吊死,吊断了支桠你也上吊么?
还是夏荷说得好,人家结了婚有了男人你还惦着她念着她是不是脑壳有病?这会带来精神痛苦。是哟,夏叶儿有自己的男人,有人陪她赶古镇逛庙会买衣衫甚至晚上还陪她睡觉。她需要也会一解?开衣衫精条条拥在男人怀里撒娇儿,直到她心满意足带着惬意沉沉进入梦乡。
想到这柯庆阳就万分痛苦,他在自己脸颊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狗?日的柯庆阳,你真是没出息,想她还不是白想么?”
夏荷不在,夏叶儿家显得寂静显得冷清。西边的火烧云由桔红变为死红,渐渐的那抹死红的失去了光彩和绚丽,黑夜就这样降临了。
农舍的四周裹在淡青色的夜幕中,让它在恬淡中静谧。春?夏?之?交的蛙儿们很活跃,呱呱呱地此起彼落如在咀咒黑夜的黑?暗。
夏荷走时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庆阳哥,我回去了,姐姐家请你守着。你肯定不敢下河洗澡的,这天气的水硬当心落下病。热水热在铝锅里座在炉子上,它正热着呢你一定要洗洗。
是哟,该洗洗了。两天的挑担上粪,扯秧栽秧,他的确累了,洗洗热水澡能消疲解乏。柯庆阳将炉子上的大铝锅端在屋后街沿上,将大秧盆放在压水井龙头下,吭哧吭哧按着铁把,一股水柱从龙头上飞流直下,一会儿工夫秧盆就接了半盆。他将铝锅的热水全倒在秧盆里,用手试试水温。正好,不烫也不凉。
柯庆阳脱?下衣?裤,精条条站在当院。用手用毛巾浇着水往身上挠。这水温?热,顺着身?子缓缓地淌着宛如如数个柔晴万种的手指在抓挠着他青春强?健的身躯,好惬意好温馨。他用一种鹿头山出产的香胰淖搡搓?着身?体,顿时,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而让人兴?奋的香气。
香胰草开紫颜色小花,从春天一直开到夏天。它紫色茎儿紫色叶儿,远远望去犹如一丛盛开的热晴的火焰。当年和夏叶儿一起,她就用这东西。搓碎后放在洗脸盆中洗衣衫。香胰草不但发出天然植物的馨香,而且还能搓出香皂一样的白色泡沫来,它祛污力很强,而香味持久。
柯庆阳洗完澡,抱着衣?裤走向卧室。他真还好笑自己,大小伙一个,脱了衣?裤赤着身儿走来走去,所幸没有外人,特别是女人。想到女人他脑海里马上又凸现出夏叶儿的模样,他眼前犹如升起了一盏灯,那灯是如此的光亮。
他意识到他该开灯了。柯庆阳拉着拉线开关,几声“噼叭”声中屋里还是一片黑?暗。啊,停电了,乡下总爱停电,据说能源危?机,供电的人想千方设百计压峰填谷,农村就成了菜板上的肉。难怪柯明浩说日他先人板板老?子有一线生机老?子就在古镇去变狗变牛都干。他真的去了,家中就丢下了夏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