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儿结婚那天没沿龚这个章法,她早就失身于柯六娃,新?婚之夜用不着虚晴假义。她喝醉了,但她那夜不是主动而是柯明浩娃主动。如今她醉了,醉了后她想男人,要是今?晚男人不守时装店该有多好哟?!她需要和他好好亲?热一番。夏叶儿将双只修?长的腿交叉着蓬着绞着沉派睡去。
她就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见自己的男人终于在古镇开了一间铺子,也叫什么时装店,卖时装也卖皮鞋。不知咋的,突然时装店变成了狗肉铺,柯六娃变成了柯庆阳。柯庆阳身穿着白衬衣,头戴着高高的白帽儿,那帽她在电视里见过,就是手舞切菜刀厨师戴的那种。他挥动菜刀在狗肉作坊里杀狗,狗变成了柯六娃,柯六娃盯着寒光闪闪的菜刀浑身直哆嗦直颤?抖,那眼里淌着泪。夏叶儿好急,她大喊着别杀他,但她喊不出声来。她身?子好轻,仿佛在白云上飘呀飘的,就是飘不到柯六娃和柯庆阳的身旁。
柯庆阳狰狞地冲她笑,那笑阴森森的,那声音宛如从地下大溶洞里传出来一样阴森碜人。柯庆阳抱着她,将那嘴儿对着她的嘴,一双手按在她丰?满的米米上用手轻轻地揉轻轻地捏,用嘴轻轻地吻轻轻地吮,她好亢?奋哟。她回头看看男人,柯六娃早已不知去向了。夏叶儿想这个男人又怕这个男人。庆阳,你不能这样,我是六娃的女人了。哀求哭诉不管用,柯庆阳用锋利的菜刀将她的衣?裤一件件削去,她精着身?子感到四面的风儿朝她涌来,她想哭又哭不出声来。
柯庆阳抱着她,嘴里说我好想你,我见到你就想你,来吧夏叶儿。……忽然就在这一瞬间电光一闪,她醒来了,醒来的夏叶儿还倘佯在刚才那不成章篇的梦境里。这梦好怪好怪,就跟真的一样。自个的那地方湿?漉?漉的,就好像和柯庆阳有过房?事一样。她好笑自己,结了婚的女人了还和没结婚的妹子那样做这些好让人脸红的梦儿。
夏叶儿的头还是晕晕的,那是酒的缘故。
她觉得不对,这屋就她一个人为什么变成了俩人?她从幻梦中醒来了。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难道是六娃?他说他来陪我可他来得太早了。不对哟,这个男人怎么变成了于小辉。
于小辉几时来的?他不是出差了么?为什么会躺在她身旁?夏叶儿终于完全从混沌中清?醒了,手摸?摸湿湿的地方她失声哭了起来。天啦!我夏叶儿被人暗算了糟踏了,以后我咋个有脸见自己男人?于小辉又想紧紧搂着她,她不肯。这男人为什么能这样,趁她醉了就害了她。
你也不是黄花妹了
80。你也不是黄花妹了
于小辉说:“夏叶儿,你也不是青头姑娘了,是结过婚的人,一个男人两个男人难道不一样?”
夏叶儿哭道:“你害了我,你凭啥要害我哟。”
于小辉叹了一口气:“夏叶儿,嫁给我吧。”
夏叶儿倏而起身,她现在是在于小辉面前也不顾羞耻了,精着身儿一对浑实丰满的米米在胸脯上弹跳,既然这身子已经被他看见了,还怕什么。夏叶儿走进刘香丽的沐浴间,她跟刘香丽学会了开热水器,一股细细的温热的热水喷了下来,朝她洁白莹嫩的肤肌上直穿直射。她洗呀洗,想洗去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污迹,让自己干净些。
于小辉在浴室外一声不吭,将香烟栽在嘴上慢吞吞吸着,听着里面哗哗响的水声。他说:“夏叶儿,说老实话,我真的喜欢你。”
里面只有一阵水声。
于小辉说:“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要啥子条件我都答应你?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是愿意的。”
里面那哗哗的水声突然停下了。
于小辉说:“夏叶儿,你别样好不好,我真的耽心你会出什么事,你不会为这种事想不开吧?现在都是啥年代了?我都看透了看淡了,男女之间就那么一回事。夏叶儿,你真有在古蜀道旁边立贞洁牌坊的想法那你就太跟不上形势了,思想要解放一点嘛。”
门开了,裹着浴巾的夏叶儿默默地走向床前,迅速地把衣儿每件件穿上。她很悲伤也很气愤:狗东西于小辉,你把她夏叶儿也当成了刘香丽一样的人。她是她哟,她是在父母古文明传统教诲下长大的女孩,她不是水性杨花的贱货。
她真的不明白,于小辉怎么会钻进棉花巷二十七号?难道他原来和刘香丽明铺暗盖时身上就有钥匙?要是这样的话,她真不该住进这屋里,昨天就该回乡下去,不答应替刘香丽守屋。她后悔也悔不及,她只恨自己太老实,自己太憨笨了。你为啥要帮她守什么屋?她刘香丽遭贼娃子偷一千偷一万又关你什么瓤啊,你还喝酒,你平时不是不喝酒的么?干啥子喝了一杯又一杯?难道那酒真的不用你花钱买想吃鬼欺头么?夏叶儿呀夏叶儿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哟。
这时,古镇的更鼓更锣敲了四下。
夏叶儿不是烈女贞妇,她是结了婚做了别人婆娘的人。她不是青头姑娘黄花妹子,被人那个了也不会哭天喊地寻死觅活,她只是想,这样吃亏太不该了。自己是柯六娃的妻子,自己的这身子都是属于柯六娃的。
如今,她这身子被贼娃子偷了去一半,她对不起男人。她穿好衣服,傻傻地站着看着于小辉,她有些恨他。你这大嫖客,老牛还吃嫩谷草,你狗东西害了我。深更半夜在一起,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记得她在乡下,就是回来晚一点柯明浩都会怀疑她,那目光好像在审问你又和哪个野汉子上了床,你赶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轻轻地从于小辉身边擦身而过,低着头儿朝大门外走去。
“深更半夜,你上哪里去?”于小辉终于说话了,这声音是那样冷峻而不慌不忙,充满几分怜惜。
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