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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心冷了,我就给你暖心,反正我的身子热煎煎的,都快冒烟了。”

“冒你娘的个脚。你把老娘的心都亏烂了。”

“小亲亲哪,我进来给你磕头行不行?”

“呸!”翠花儿忍不住笑了。“你这砍脑壳鬼,那次庙会上白白闪了我一回,看我和你算帐!”

说完便披了件衣服打开了门,将于小辉放了进来。

夜黑男人影

23。夜黑男人影

两个人热身子大喘气地正准备出那一肚子毒气,猛不防睡在前炕上的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直哭得浑身抽搐,四肢冰凉,引得满村子狗咬成一团。那于小辉和翠花儿正在热火攻心的要命处,哪里还能顾了孩子,死闭着眼睛,要死要活地日捣了一场。等他们稍稍换过气来时,只见那孩子早已哭得岔了气,只是躺在土炕上一搐一搐地翻白眼,过了好长时间才算平息下来。气得两个人没口子大骂道:“日他娘,遇上个娃娃还是宁屁佬,真正是顺喜的种子。”

骂完以后,这才又互相捏揣了半天,磨蹭了一回,方慌慌地分了手,各自睡觉去了。

且不说于小辉和翠花儿陈酒倒在旧瓶里,老鬼死在墓坑里,一发端便修了旧好,续了新欢,天天晚上幸福得驴日崖娃娃大喘个不能消停。单说那娥儿打从那天晚上偶然春风一度,竞裳得身上怪怪的害起了生痒,犯起了难场。那情调儿就是个日怪——

开先是浑身上下就是个发软,皮里肉里只是个怪痒,吃不下去饭,喝不进去水,一天到晚只是个瞌睡。拴牛吃了一惊,还以为她病了,连忙雇了辆三轮车到小镇上请了个老中医看了一回,说是没病,回家去多喝一点开水就好了。

回来以后,头几天还没事儿,又过了两三天,那娥儿越发病得沉重了。你看她眼皮也肿了,嗓子也哑了,成天起来吃进去什么,吐出来什么。更要命的是,肚子里容不下,嘴里还是生馋。看见人家吃搅团,自己就满口泛酸水;听见人家说杨梅,她就闹得要吃酸杏。每天早晨起来,口苦得像黄连,眼肿得像核桃,心里头麻烦得五麻六道,只是和那拴牛混闹个不停。

拴牛又急了,死拉硬拽,拖着她要去小镇上看医生。谁知那娥儿死活不去。反倒哭泣泣倒拉了拴牛的手,说她觉得肚子里有个肉疙瘩,夜静了还圪蠕蠕圪蠕蠕地动弹呢。不知道是害了什么大病,活不成了。急得拴牛连嚎带奔,跑到娥儿的娘家村里,把前后事由细细地给娥儿她爹说了一遍。立时把娥儿的娘家人气了个无话说,亲娘祖宗骂了拴牛一场后才告诉他说:“谁家的女子不寻汉,谁家的女子不养娃。我们娥儿怀孕了,你不好好侍奉,还见天儿撵来欺负我们什么呢?”

拴牛这才知道娥儿是怀孕了,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前几年医院里检查过说是不会生养的,现在居然好了过来;喜的是娥儿终于能给自己留下根芽来了。就这么一路飞奔一路高兴,回到家里便将情况原原本本给娥儿讲了一遍。

娥儿一听,顿时打了个失惊。她突然又记起那天晚上在翠花儿的家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现在想起来,她怀里揣的肯定是那个人的种子,心里就不免意意思思的日怪。有心将这事问个水落石出,但又觉得无法开口。因此只好每日里,前炕头挪到后炕头,怀里抱着个枕头,耳朵里塞了些棉花,额头上拔了个火罐,肚脐上裹了一团麝香,正儿八经“害开娃娃”了。

这娃娃害得就是个热闹——

正月里害上个喜,

想吃个好东西。

嫩蛤蟆剥皮皮,

油锅里煎了去。

二月里龙抬头,

想吃个炒黄豆,

东北的黄豆,南京的水,

烟台的桃花蜜。

三月里害娃娃,

热身子窗台上爬,

叫拴牛,莫离去,

把我抱出去。

四月里害娃娃,

软成了一扑沓,

骑了毛驴挂上花,

半夜里回娘家。

五月里害娃娃,

嫩杏儿小口口咂,

咂一口,喊一声——

香死我的亲妈妈。

等到第二年六月里,正是豌豆熟,麦子黄,男女老少齐上场的忙活日子里,那娥儿的娃娃更是害得气势汹汹,一天到晚脱了裤子在小院里跳弹个不停。把个拴牛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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