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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说着便又斟了一杯酒过去,硬往顺喜手里塞。

顺喜儿这时早已醉得颠三倒四不识五、六了,眼看着桌子周围的三个人长了六只脑袋,十二只眼睛,无数个酒杯像鬼打闪一般在眼前乱晃悠着。便大了舌头说道:

“这酒喝不得了,刚才已和张老师讲定,谁要我喝一杯酒,谁就得说一个笑话来。”

胡二一听笑道:“这事好办。田二寡妇和他门中侄子张老师都是些笑话篓子,随便摸一个出来,也足够你开心半月十日了。你先喝起,他们随后就讲!”说完便又给田二寡妇道了个眼色。田二寡妇立刻便应声了,道:

“要说笑话,我倒是不会,就说个快板儿吧,这也是前几年秧歌场上学来的呢——”

于小辉在一边早生气了,趁空儿打断田二寡妇的话头,说:“二婶子,要说快说,不然,那扯淡话儿倒比快板还酸了呢!”

田二寡妇的脸红了,正要说个什么,看见胡二正朝她微微招手呢,便强咽下这口逆气,敲着筷子数道:

“说起一个跑,记起一个跑,

大公鸡撵着一个母鸡跑。

母鸡的尾巴一“格超”,

大公鸡放了一个屁,

母鸡便臭着了鸡蛋气。

说完便堆下笑来,等着众人欢呼。

大伙儿都觉得没有什么开心处,齐齐地硬是不做声。只有胡二干拍了两下巴掌,喝了一个干头冷彩,反而更弄得不腥不臊地尴尬。

那于小辉正在一边得意,顺喜儿是个血性汉子,他看见田二寡妇有点下不来台了,就一拍桌子喊了一声“好”。先将田二寡妇递来的那杯酒灌了下去。随即说道:“我也来讲一个笑话儿,算是和二婶子讨教。”

于是便说道:“有一个养狗的人,爱狗人迷,比他老子还侍候得周到些,这条狗是母的,通身漆黑发亮。有一日生崽,竟生下几只白狗娃子来了。这人便大怒,以为自己的母狗和村里的白公狗偷情了,于是便杀了自己的狗崽子,提刀跑过去和白公狗的主人闹事,要论清这是非曲直。

不料白公狗家的主人说,他家的狗三年前就被一个老干部剁去阳具补身子去了,至今打不赢这场官司,几乎弄得倾家荡产了。养狗人不信,挠钩钩了那白公狗一看,果然不见了阳具。于是后悔不迭,慌忙赶回家去救治那几只狗娃子,进门一看,只见那狗娃子早被母狗撕去了皮肉只留骨头。

哪骨头竟然黑得油漆发亮,如漆缎一般。养狗人大惊,正要大放悲声,没想到那黑母狗竟然人立而起,汪汪汪朝养狗人叫了几声后,扬长而去。从此养狗人再也不养狗了,整天起来只做狗梦。”

胡二和田二寡妇听完这个故事,相视一笑,齐声道:“故事倒是极好,只是那立意儿有问题,以我看那偷汉子的婆娘,翻天窗的男人,一律都该用斧子剁碎了骨头去,万不可留下祸根子害人。”

说着稍眼儿看了于小辉一下,恨得那于小辉牙根麻溜溜地发气。

顺喜儿没理会这些,仰脖子喝了一杯道:“谁再说一个,怪好玩的。”

话音没落,胡二便道:“好了,我倒想起一个小段来了,只是大家都不要对号入座,免得说我借机儿骂人。”

说着又瞅了于小辉一眼。

顺喜儿正想听那笑话。一听胡二说这话,便急了,挥了个拳头喝道:“二叔你只管说来,咱们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总算出了几天门,知道那说书唱戏都是打比方的事儿。谁敢扫兴,我先打磨他一番。”说着拳头在桌子上一掼,将那盘子里的菜汁震了起来。溅了于小辉一脸一脖颈,逗得田二寡妇差点笑出声来。

胡二于是说道:“有一个人酒喝高了,同席的朋友送他回家。这人的妻子从家里迎出来,要扶丈夫回去。这朋友便大发牢骚道:‘你丈夫不能喝酒,还硬充什么好汉,必须认真管教。’说罢拉门去了。这女人将丈夫扶回去,越想越觉得朋友的话说得有道理,恨自己没能认真请教管丈夫的方法。正在屋里后悔,忽听见门外有人哭泣,心中便害怕起来。推丈夫,丈夫烂醉不醒;听门外的动静,门外的笑声变成了骂声。于是便乍了胆子开门一看,不由得笑了。原来正是刚才送人的那个朋友醉得在那里哭骂呢。一边哭,一边骂自己的婆娘不管自己的死活,明明自己不会喝酒,还硬让出来充好汉呢。”

驴攮的泼皮

12。驴攮的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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