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住手,”一声男人猛地大喝传来,充满焦急与愤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和五姐都松了一口气。
门槛外,匆匆而入一位青衣长袍,厚底玄色长靴,腰挂青龙长剑的年愈中年男子,蓄着短须美髯,慈眉善目,一脸急怒与痛心,“炎儿,你这样会要了老三的命。”
师父面色深沉,淡淡道:“若没有这种入骨的切肤之痛,她以后只会伤得更重。”
男子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和五姐连忙起来,连滚带爬地扶起了三姐与四姐,像逃一样地狼狈地出了飞龙阁。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清楚了,只知道门主说服了师父,不再对我们行以体罚,只是要将三姐的武功全废,禁闭三年。
消息传来,刚苏醒来的三姐几乎又要晕厥,被我们紧紧扶住,又强灌进了一点米汤。
我劝道:“三姐,师父其实也是为你好,你以前为救那个男人甚至去练魔功,虽只练了一层,但对身体可说是后患无穷,师父他们废了你的武功,其实是救你的命。”
“六说得没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亮丽的声音,一个全身红衣的明眸少女大步踏进,“梁儿,你该清醒了。”
“二姐,”我们齐声道,那一天,正是二姐十万火急地找到了门主,三姐才得捡回一条小命,否则,就算活着也要再多受两下皮肉之苦。
三姐闭上眼睛,泪水又顺着脸庞滑下,我们都不再说话,喂完了米汤,离开了房间。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安寝。
梁三仍无法入眠,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横趴在床上,银色的月光落在床被上,背上的火辣疼痛仍直入心扉。
“梁三,”门被推开了,昏暗月光下,白天那位中年美妇站立在门口。
“师父,”梁三泪眼朦胧,“我对不起你,师父。”
梁紫炎微叹一口气,走近了她,“你真是太傻了。”
梁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我真的是太傻了,我知道错了,师父,我会在禁闭的三年中去忘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