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候我就开始抽烟,当时的想法很纯洁。那会学习压力大,整晚的熬夜,让我不成人形。
尽管授课政治的老许,经常在课堂上时不时的含沙射影的唠叨着,我听在耳中,却从没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我没把自己当做是中学生。也许经常和王伟他们混惯了,既而生出了如此的叛逆。
我不记得第一次抽烟是何年何月何日。但是,我记得那天父亲不再清高。说他清高,这并不是像有些人那般装模做样。早就说过,我父亲很有能力。他当年高中毕业就在那家公司做事,十几年后混出了名堂。三十多岁就当上了公司副总,这在一般人来说是很难做到。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年轻有为加上说话分量重,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逢年过节都会有人上门送礼。不管有事也好,没事也罢。人,好好招待,东西,你拿走。也许他这样多多少少也是在教育着我,我承认,每当这时候,我都有感触,因此,早早的就知道了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那天老吴送了两只鸡,两条十几元一包的皖烟,一箱高炉家酒,算起来也有将近四百块钱。老吴在我爸刚来公司那会,就在他手下干。我爸当车间主任,他当大班长;我爸当副总,他当车间主任。类似那种老部下的关系。
老吴有两个儿子,那会都还没娶媳妇。老两口靠着上班,种蘑菇,种菜后来盖起了楼房。是那种真正靠勤劳而发家致富的人。我父亲自然也了解情况,他也了解我爸的脾气。但是,一个本分人除了过节送礼以外,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那天我父亲收了礼。我隔着房门听见他对我妈说:“不管怎么说,我只是在这混碗饭吃,养家糊口。等孩子考上大学再说吧。。。。。。”后面就听不清了。正当我要回房间,又听见他说:“不收?为什么不收?我给他老朱卖命。以后想收都没人送了。”我不知道这算不是人在变的证据。
客厅里,烟未散去,听到刚才那话,我一不留神被呛着了。母亲听到声音和父亲说:“你说那么大声干吗,孩子在外面呢。”我赶忙回到房间,临走之前,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两只。
那一晚,我把初吻给了烟。
“这是你的初吻吗?”朝露像是在审问我的纯洁。我把刚才想的告诉他。
“那我还把初吻给了我爸呢”朝露又抱紧了我,轻轻的说道。
原来,刚才我看见月光下,微风吹动着的那盆花草,不是别的,正是去年她去我家的时候,家里人送给她的。
我不再犹豫,即使我现在一事无成。我也要为了那些欠下她的青春负责。
即使尽量在黑夜中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但是,膝盖还是碰到了床角。
“嘭”。不是床发出的声音,而是门被打开了。
朝露一直靠在门上没有离开,现在听见屋里有动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推开门跑来抱着我,这样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