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放开!”古亦城很讲义气地站出来,护住夜沫,其实夜沫无心拉他进来,她只是不敢相信坐在包厢里面的男人真的是韩希,她就是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真相。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出现在这里,就会有人告诉韩希,尤其是她和别的男人亲密地一起交谈。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我可不可以带她走!”韩希的语气定然,双眼带着一股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血腥,癫狂的让人害怕。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保镖走了过来。
夜沫对古亦城道:“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韩希一路拉着她走出舞池,带她到停在外面的车上,两人一起坐到位置上,气氛有些诡异,酒吧门口的灯光在黑夜里,如同一丛明媚的焰火,在空中绽放出宛如金菊的花朵,然后又似流星般缓缓降落。
“为什么要骗我?”夜沫轻声地问道,咬紧唇,“韩希,一次是偶然,可是两次三次呢,你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告诉我真相,可是你都没有!”
“沫沫。”韩希的声音近乎呢喃。
“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要再听一个字的谎话!”
韩希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说你给我三次的机会,同样的我也给你解释的机会。
我还是有办法治你的!
深夜,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过,树技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又是倾盆大雨地落下来。
习惯这东西是可怕的,养成它不需要浪费吹灰之力,但要戒掉它必须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她仿佛就在被一种叫习惯的东西侵蚀着。
“车祸是真的,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沙哑的声音,像被麦克风扩散的混音,韩希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的腿当时被压到了,玻璃碎片都刺进了肉里,因为抢救急时,才没有压到神经。我承认我存了私心,在你跑来质问的时候,怀疑那些照片是我散布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即使恨也不放手,但是看到你幸福我是真的想放手了,即使不甘心不愿意,我还是强迫自己远离你的世界,有一段时间我也试过了。然而真的要放手何其容易。知道你不顾一切地跑来看我,看到你为我流露担心自责的目光,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在夜沫看着他的同时,韩希也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假装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没有私心的,只想对你好,但是我依旧想着,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你会发现我的好。”
夜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二十五岁的韩希如若二十岁才出头的朝气活力,而又英俊。
她能怪他什么呢?即使他撒了谎,可是跑出去的人是她,做错事情的人还是她,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好痛。韩希,你明知道这个误会会让我一辈子内疚,那段时间我已经担负了太多的压力和自责,可是你还是选择了隐瞒
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你还没心狠到让我一直内疚下去,他的腿奇迹般的“好了!”她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心里没来由地抽搐几下
韩希的浓眉紧蹙,握住夜沫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当即脱下衣服披在夜沫的身上。虽然他的心情极其阴霾,但神态依旧温柔:“夜沫,我们算扯平了好吗?如果你怪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我,但是不可以离开我!”
夜沫抬睫看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以前她一直以为韩希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沫沫,我不介意你继续用防备的眼神看我,看我到底对你有多好,会做傻事做到什么地步,请拭目以待吧。就算这段爱恃得到的不光明就算被别人耻笑,就算你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我依然不在乎!”韩希深杳的眸色望着她,几分自嘲的语音,眸光凝成晦暗不明的一点,就像车窗外倒映了灯光的小水滩。
多么幼雅甚至可笑的行为,他的目光就有多么的真诚。
夜沫没有接话,等着他说完,沉默地看向窗外,大雨将宿外的景色全都笼罩上了朦胧的景象,若隐若现,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表面被遮住,就再也看不清了,然而人往往被蒙蔽在假象之中。
夜沫把外套还给他,打开车门,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韩希拉住:“沫沫,你去哪里?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韩希,你回去吧。”夜沫挣脱了韩希的手,明明是一贯温和的声音却多一份清冷和疏远。
凌乱的脚步,步入夜色,夜沫撑着伞走着,不知道去哪,却又不想回家
保时捷一直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以缓慢的龟速行驶着,夜沫打开车门,对他吼道:“韩希,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我自己!”
韩希这次没有妥协,“下那么大雨,我送你回去,不然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韩希从车子上下来,把她塞进车里,重新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开了一点暖气,边启动车子边叮嘱道:“沫沫,以后不管怎么生气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道吗?”说着,韩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原本积蓄在她内心里的怒火在韩希的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喉咙里涌起潮湿的东西,就这样堵住了她,说不出话来。
韩希把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口,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沫沫,已经很晚了,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夜沫没有应答,看着他把车开走,站在公寓前站了好一会,心里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赌得慌,这次没有再撑手,就往外走去。直到今天才想起来,月湖小区也在这附近。
当意识过来的时候,夜沫已经走到了月湖小区,这里应该一直都空着吧,原本用来安置裴萱萱的地方,虽然她才住了一夜,却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