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耐烦啊。我听说了哟,你和阿灵一见面时就放了对方一个大鸽子。是不是和所有的女性对话你都那么不耐烦?”
宇文松听得火都快把他的那根马尾给烧起来!想想自己电话费正在一秒一秒的溜走,电话那头的白莉莉却好像没事人似的和自己绕圈?一点都不说正事!
正当宇文松快憋不住要大声咆哮的时候,白莉莉绕了半天总算切回了正题,也让他那一肚子火刚刚到喉咙口就被硬生生憋住,连个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宇文松,我问你,你给你的小公主打过疫苗了吗?”
“疫苗?”
白莉莉所指的疫苗是指新生儿出生后就必须注射的牛痘,以及防止天花一类的病毒疫苗。但是宇文松压根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当然不知道。
“你没打过?这下可糟了…”
一听白莉莉说糟糕,宇文松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他扭头望向车架中的小女孩,见她正抓的高兴,一时心中一跳,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小女孩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被宇文松抱她向来是求之不得!立刻甩开那件衣服,开始抓起宇文松衬衣上的纽扣。似乎这些纽扣比那件衣服更能够吸引她。
“白莉莉…没打过到底怎样糟了?你别吓我…快告诉我啊!”宇文松的话中已经开始带点颤音。
相比宇文松这里的火烧眉毛,那边的白莉莉却显得非常悠哉。她慢慢的拿起手中的一份病例,说道:“也没怎样糟,就是要你去再次打过。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宇文松一愣,半天都说不上话来。他看看怀中的小女孩,再想想刚才自己那副担忧的样子,现在看来简直就像个傻瓜!他二话没说,立刻把小女孩扔回车架中,随后没好气的对着手机说:“白莉莉,你是耍我吗?刚才说糟糕,现在又说没事?我焦急的语气是不是很动听?”
“呵呵呵,的确很动听啊~~看到你那么在乎小公主,我都为她感到高兴。说回正题,我刚才翻看了一下小公主的病例才发现,她只有在刚来我们医院时打过一些疫苗针。过两三个月时就应再打一次。现在算算也到时间了,你快点带她去医院打针吧。”
一听到打针,宇文松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变得异常兴奋。他把头凑到小女孩面前,用一种小人得志的表情说道:“打针啊~~小丫头,看来我要带你去打针了呢~~呵呵呵,打针可是很痛的哟!我要让你尝尝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让你理解一下我钱包的痛楚!”
也正是因为以上的原因,宇文松在第二个周日就带着小女孩前往一家专门的儿童医院准备打疫苗。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几乎是连做梦都会笑醒,脑子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小女孩打针时会否痛的哇哇大叫?也正是因为想要好好的“报复”一下吃他用他,还时不时给自己添乱的小女孩,宇文松少见的“大方”,把剩下的两张百元大钞一股脑儿的端在怀里,抱着小女孩兴高采烈的走进医院大门。
奶粉四十三包“可怕”的注射台
奶粉四十三包“可怕”的注射台一进门宇文松就不得不感叹,所谓的儿科医院还真是名副其实!走到里面到处都是就算生病也静不下心来的孩子。/那些父母们边哄边劝的把他们一个个的拉进诊室,随后就听里面传出一阵阵稚嫩的哭叫声。
听着这些喧闹的声音,小女孩似乎开始有些害怕。她伸出手牢牢的拉住宇文松的衣服,一双大眼睛不安的在周围扫视。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自己所要经历的“惨痛折磨”了吧?
看见小女孩害怕,最高兴的莫过于抱着她的宇文松。他心里那个乐呀~~每当想起这丫头待会一定会开始痛哭,而就算她再哭自己也有着充分的理由逼她继续忍受的情形,他乐的几乎要合不拢嘴了!
挂完号之后,宇文松抱着小女孩一个箭步就冲向医院的注射室。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要让小丫头接种的疫苗竟然那么多!什么乙肝、结核、天花之类的足足有四五针!尽管他是很乐意让这个小丫头多受点苦啦,但一看到那么多的针剂,他的心里不由得犯了怂。再看看怀中的小女孩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周围,却一脸依赖的抓着自己,好像自己的怀里就是她最后的避风港之时,他开始有些不忍。
“切!我在想什么呀?不就是打个针吗?让她痛一点不就是我来的目的吗?否则我花那么多钱买的这些针剂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自嘲一番之后,宇文松把心里的那丝不舍抛向脑后,坐在了一旁的等候椅之上。
注射室外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队,把一个小小的过道几乎给塞了个满满当当。到处都是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打针的父母们。宇文松刚开始还没留意,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混在了这样的一群人中间,立刻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后来甚至开始坐立不安,浑身抖了起来!
“年轻人,你看起来好像比你的孩子还紧张嘛?”
就在宇文松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来错地方的时候,坐在他边上的一位貌似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向他开了口。宇文松斜眼一瞧,见这位妇女的大腿上正坐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小家伙也是一脸惊恐的贴在母亲怀里,看那样子从注射室里传来的哭叫声实在是让他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