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茶吧,岳青平、随右、历斯然团团围桌而坐。
岳青平平静地问:“如果撤诉,得通报道歉,如果败诉,得赔偿,对吧?”看见随右点头,她说道,“选择赔偿。”
“如果败诉了,肯定不会只是赔偿那么简单,一样会要道歉,按金正海的要求来看,撤诉与败诉没有多少区别。他要挽回名誉,须得出面道歉,才能以示他的清白。”
“那,那就道歉吧。”岳青平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历斯然吼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木头吗,啊?”他受不了,将桌子拍得啪啪响。
“听说,如果胜诉,必会牵出方舟和小玉,想想,他们一直是以画画为生,好不容易站住脚,如果因此而混不下去,将来的路就更不好走了。方舟恨,事出有因,小玉恨,因为被蒙蔽,他们都不是坏。”她抬起头,眼神平和,“再说说,虽然画画,但从未要以此为生,换句话说,可以不画画。”她笑起来,安慰他们说,“会的东西可多了,梅大师曾对开玩笑,说不必以此发财,但混口饭吃是没问题的。”
随右也笑起来,这等心性的女子世间少见,她面前有种相形见拙、自愧不如之感。她如高山冰雪,他等如世间泥尘,不可比拟。“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去找什么证据了,过两天开庭,们去听听结果吧。”
“谢谢随律师,也不用帮辩护了,接下来,想,不需要律师了。”既然败诉,何必要还要让随律师跟着吃亏,她一就够了。
“好久没偿过败诉的滋味了,偿偿也不错。”随右当然明白岳青平的想法,他想,就算是败,有陪着,也不会太难过,再陪她一回吧,也是福份。
网上一波未平,一波有起,一个叫原来如此的网友,曝光了岳青平的身份,岳君来的孙女,任家的前媳妇,任之丰的前妻,任家长孙的妈妈。顿时网上一片哗然,怪不得能让诺亚无声无息撤诉,如此强势背景,权贵二代,要办个真不难。有提出,友发布贴子,上面说,社会如此不公平,权贵二代如此作恶多端,若得不到严惩,必定引起社会次序大乱,引起心动荡不安,呼吁社会切莫放过这类歹徒,让她们出来为非作歹。并呼吁公检法介入此时,切莫让不法份子有机可趁。硬是将这桩刑事案件上升到社会矛盾。另外,特别提出大家要力挺《生活》杂志社,不能让岳青平故技重施,威胁到金正海,急盼金正海打赢这场官司,将歹徒绳之以法,结尾时,这位光棍仰天长啸,振臂高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贴子点击率蹭蹭上升,一下突破百万,后面跟贴者无数,几小时不到,贴到了上千楼。
岳青平手机这段时间被打暴,半夜三更还有打来,她不敢开机,记者无孔不入,找到了她的住所,一见她面,就团团围上去,她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敢出门,生活严重被打搅,失去正常次序。她苦恼,这种情况比输了官司还让难过。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头晕晕的,全身好冷,她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滚成一个蚕蛹。感觉鼻子有些堵塞,用力吸吸,可能是感冒了,想起药箱里还有感冒药,她又爬起来,找出药片,拿了三颗放进嘴里,也不想烧开水,脖子一硬,直接咽了下去。紧紧身上的睡衣,又往床上走去。这时,门铃响了,她没理,继续爬到床上,还是滚成一个蛹。真冷,她抱住自己,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推醒了,茫然打开眼睛,任之丰皱着眉坐床边。
她一愣,他怎么这里?怎么进来的?
“清儿那儿拿的钥匙。”任之丰将一杯开水递过来,再递过来几片药丸,“发烧了。”
“吃过药了。”岳青平不接。
任之丰只得放下,把温度计给她:“量量多少度,高了还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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