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段明轩后,韵涵独步回到自己的小院。脑海之中,除了他的承诺,便再无其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貌似简单的言话,说的容易,但要做起来,却难于上青天。
韵涵无法忘记,那日颜雅枫曾对她说过的话:“你以为,当初我将你这个孽种留下来,真的是出于同情吗?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吗?让你嫁给六王爷,不过是为了你爹在朝在的地位和你大哥二哥的任途。”
“不,我不要,我不要!”韵涵大声的呐喊到,这才发现自己已走到院中。
“韵儿,一切都是命,是咱母女的命,只要你为六王爷诞下麟儿,咱母女的苦日子就到头了。”母亲的话再一次环绕在韵涵和耳边。
“涵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以后的人生,你是否愿意与我并肩同行呢?”
痛苦、矛盾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缠绕在韵涵的身上。月哥哥,就像冬日里的一道阳光,温暖着她的身心;而家族的使命,又像一阵阵寒风向单薄的她袭来。不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我该怎么办!”
当天夜里,梦言在院中发现晕倒在地的韵涵,将她扶回房中,才发现她此时正发着高烧,想必定是秋寒侵入体内。
韵涵高烧一直不退,一直在说胡话。喊的最多的都是月哥哥,让月哥哥带她走。
而颜雅枫得知后,认为她是不想嫁人,因此而做出的苦肉计。竟派人将韵涵从床上拉起,用冷水泼向她。直至发现她真不行了,便不再言话,离开了。
之后上官家的人,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谁关心过她的情况。
韵涵就这样烧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她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太多的场面:那一年,她刚进教坊。为了见母亲,大冬天的她用冷水泼在自己身让,让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