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原来我要找的人就坐在我的对面时,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管她出于怎样的动机,我都有必要和她谈一谈。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她看上去也并不讨厌我。
我答应过莎莎要请她吃德克士,下班后,我们特地去了太平街,饱饱的吃了一顿,吃完,我们又跑到中心广场,站在天桥上吹夜风。看着她享受的样子,我特别不忍跟她摊牌,但是这件事不搞清楚,我会憋死的。
“莎莎,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如果能经常请我吃德克士,就更好了!”
“这个不是问题,我是想说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
“菲儿姐,你怎么了,问的问题都是怪怪的?”
天啊,真的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也奇怪了,我可是受害人,怎么现在这么心虚呢。算了,开门见山吧,别整那些话中话、潜台词什么的了。
“莎莎,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直说吧,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彭莎莎一愣,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也就是她这一愣,让我心里凉了半截。之前,我还一直在存在某种幻想,也许她并不知情,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是我冤枉了她。但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任何充满狡辩的语言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事实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彭莎莎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靠在天桥的栏杆上,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她可爱的小包。我在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她也必须回答。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会坚持太长时间,我相信她能感受的到。终于她开口了。
“菲儿姐,你都知道什么了?”
等了半天却只等来这句话,不过看来她并没有打算否认,但也没打算和盘托出。她竟然想试探我,想知道我到底掌握多少情况,她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得让人害怕。我再强调一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