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山岛其实就是海底山脉伸出海面的部分.东西有五六里长,南北有三四里宽.方圆十多里,大致为圆锥形,岛由四周向中央高起,最高处有六七十丈,山势陡峭.山寨依山势而建,共有三道程同心圆的寨墙用以防卫,山顶处是海盗首领居住议事的广义厅,一条劈山而建的石阶直穿三道寨墙通往广义堂.岛上海盗们分作五营:仁,义,礼,智,信,各有两三百到五六百不等的海盗.五营分散在岛上,各有防区.
岛上的防御工事极为完备,海岸上是一圈高高的寨楼监视海面,还有不少炮台排在岸上,三处港口里,共有三四十艘战舰,都是草撇船以上的大战船,上面装的可有不少原装进口的红夷大炮和大佛朗机炮.岛上的寨楼发现了晨光中的舰队,立刻吹响了大螺号,整个岛上立即响应了起来,许多头裹黄巾的海盗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呐喊着冲出来爬上寨楼炮台,几艘战舰迎着水师舰队驶过来.海盗们见是官兵的战船,不敢大意,散成雁行阵列预备发炮,可却见对方依旧是混杂的航行,丝毫没有开战的意思,不禁大感纳闷,不敢贸然开炮.
子矜叫人把帆降下来,这是停战的意思,望斗兵向海盗舰队打大声喊道:“我们是前来投奔贵寨.请叫大舶主出来说话！“
海盗听说是官兵来投奔,不知是真是假,赶紧报告了水寨的头领,老万山三当家刘四.刘四在中军船听了手下报告,心想恐怕半信半疑,便来到船头看个究竟,刘四上次也参加了救援水师的海战,见过子矜刘彪等人,看到对方指挥舰上站着的是子矜等人,心里想道,他们可是虎门卫的劲旅,怎么来落海为寇了虽说上次曾救过他们一次,可是官兵可没几个知恩图报的东西,他们别是诈降混进老万山,做官兵的内应刘四不敢大意,想来想去,想了个稳妥的法子,他让手下人驾着十几艘小船把水师的人带上岸,但不许带他们带任何武器,他们的战舰由海盗开进港口并派人看守.
水师的人得知得解除了武器才能上岸,船还得交给海盗看管,都很不乐意,刘彪嘟囔说:咱们水师来投他老万山是他们的福份,他们却还防贼似的防咱们,太不够意思了吧.要我说咱们干脆另立山头,自己建个寨子,多自在,干嘛非要入别人的伙我听人家说后进山的人就象是后娘养的,没什么地位,他们按进山的先后排交椅,咱们还不知能坐上第几百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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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亚子也不乐意,说:“这林家海盗也太不讲义气了些,咱们来投奔又不是投降,用得着这样吗卸了刀剑,那可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刘彪说的有道理,咱们不如自己拉山头算了,何必跟这他们混,寄人篱下,日子可不好过啊.”
子矜心里也觉得这样上岸太没面子,做了几个月的军人,水师的人都明白,荣誉是最重要的,无论你以后是从军还是做匪,道上人听说你被徼过械,绝对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子矜叫人传话,大家不愿这么登岸,不如先让水师的几个头目带械上岸,和舶主再谈上岸的事.
刘四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用船把子矜,刘彪和齐亚子接到岸上,严山老留下照看舰队.
刘四亲自引着三人沿石阶登山.林乾坤得知虎门水师来投,大为惊喜,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知道子矜这人文武兼备,又豪爽仗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麾下的水师人虽不多,战舰也不怎么样,但个个敢打敢拼,绝对是个不好惹他主,要不然许栋也不会以三千人硬拼了半个时辰也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他也早已听说赵振调走后胡敬威处处与水师为难,如今他们来投奔自己,林乾坤自然大喜过望,叫上军师二掌柜玄通道士,步军头领四掌柜武大富,马军头领五掌柜陈石头亲自迎出广义厅.
一见面林乾坤就照着子矜胸口给了他一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堂堂水师提督,怎么也肯到老万山来入伙了啊哈哈哈哈,不会是觉得穷当兵没意思,看着我老万山的人过的潇洒自,在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的日子眼热,也想要落海做绿客啊.”
虽说子矜和林乾坤只见过三面,可惺惺惜惺惺,好汉识好汉,两人是一见如故,哪还需要那些个客套话,直接就开起了玩笑.子矜也笑道:“是啊,虎门卫的苦日子我是混不下去了,就想来林大哥的地盘发点小财,也学老万山的各位兄弟一样过几天霄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