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瓦特终于点了点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半响才缓缓开始道:“现在的萨尔瓦多镇是一个新镇,以前的萨尔瓦多在这三里外的另一个山谷,位于两座山峰之间,南北交通的一条捷径,是一个和谒快乐的地方。当时镇里有上千人口,家家都开着旅馆,热情的欢迎着每一个人过路人,让他们就当那是自己的家。”
“现在所有人都说,这是一个不吉祥的地方,这里有着恶魔的诅咒,所以才在六十年前爆发了那场大瘟疫。是的,那是瘟疫,那是一场人性的瘟疫。当时我们镇里也与其它的地方一样,年轻人出去游历、学习、修练,镇子里留下的只有老人妇女与小孩子。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一群人袭击了我们的镇子,那一夜,我们镇里血流成河……
初七的脸严肃了起来,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
“据活下来的人讲,是一群留住在我们镇子里的过客,他们是白天来的,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常,跟普通的人一样。到了晚上,他们就变成了屠夫,所有的陌生人都攻击着镇子里的人,妇人、老人、小孩子都不放过……世上既然有这么残忍的人。”说到这里。镇长握成拳的手关节都发白了,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万般痛苦,看来事过了六十年,他仍然没有走出那个恶梦,初七不敢打扰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平静。
“在发现惨案的前几天,我与我妹妹米尼去了前面的镇子,与他们讨论两镇的商道问题。那夜,我只感到心口一阵阵的痛疼,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妹妹也无法安宁,我们快马加靴的往回赶。当我们回到镇里时,已是第三天的早上,空荡荡的镇子,到处是半干枯的血迹,满地都是肢离破碎的镇民,其中就有我的父母兄弟,还有那没满月的儿子。我们找遍了全镇,找到近三十位受重伤晕迷的镇民,仅仅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还有几个孩子被人藏在地窖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所见的悲惨场面。”
“当时我几乎陷入了疯狂,跟我同样陷入疯狂的还有米尼。我跟你说过,她同样是一名药师,二十岁的她就是是我们这一带很出名的天才药师。她连一只小动物受伤都会伤心不已,对待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伸出援手。当她亲眼目睹了那惨境,她那痛苦的叫声至令还回绕在我耳边,就是我那一时的大意,我失去了我最后的亲人。”
初七的心被揪了起来,不用说,她也能猜到,米尼一定是做出了某种疯狂的举动。
镇长擦了一下眼泪,抬头望着天,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使用了生命禁忌。”
“啊……”初七的眼框湿润了,同样做为药师,她很清楚知道生命禁忌是什么。这是一个高级的药师才能掌握的药术类型的禁忌魔法,被称之为药师的死亡之舞。是以自己的生命之源做为药引,配和一些特殊的药品,向药神祈祷,能同时救助一个范围内的人。药师的能力越大,这范围也就越宽。
“是,她以她的命,救活了那三十多位镇民。”
“事后,你们就没有追查过,那夜留宿在你们镇上的人?至少你们得弄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抓到那批人,最好是一刀一刀地给拉了,连孩子都能下得了手,那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