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前所未有的沉,梦境中,她轻轻走过帝都静谧的旧日街道,夜风扬起她宽大的白色棉袍,束腰的大红缎带勾勒出纤腰楚楚。她微微弯腰系紧缎带舞鞋,腰间打成蝴蝶结的大红缎带轻轻逶迤至地,便如有一只巨大的血色蝴蝶紧紧贴在那一缕纤细的身影上。
天上一钩弦月,月光冷冷清清,照得青灰色的小巷分外清幽。
她立在那株古老的槐树上,轻盈宛若一朵小白花,白色的裙裾为风牵起一线。夜色中蓦地浮现了一抹纤细的素色身影,她缓缓靠近这处,树下不知什么时候浮现了一只白色灯笼,上书“有求必应”,晕黄的灯光照得那字紫涟涟得彷如四朵碗口大的紫牡丹。
一线紫色的蝶状耳坠在风中飞舞,她好奇地看着树下那抹纤细的身影,南宫若璃姣白的面容在暗处格外莹润。
灰色的长袍在地上沙沙拖曳,那略显佝偻的背影显出她满怀心事。
树下执灯笼的少女,紫色的瞳仁在暗处分外明亮,竟似连那烛火摇曳的灯笼也不及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她呼地一声吹灭了灯笼,就此隐入暗夜中。
纤叶蝶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次挂出的白灯笼上书的却是“招魂引梦”,那黑色的古篆写得极为亢气浑涵,昏黄的光晕开在阿宝无甚表情的面容上,隐隐透出几分诡异。
她撞上了凌云那年轻而忧郁的眼神,他离开时,流下的那一滴泪,在月色下剔亮得通透,那星微亮润进了她的心里。
这处的夜浓得化不开,只树下的灯笼此亮彼灭,她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没有两盏灯笼会同时亮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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