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前,学校旁的小街上。白炽灯散发着灼热的光芒,不宽的街道上密布着廉价的塑料桌椅,空气中漂荡着幸辣的油烟味,一盘盘被各色调料打扮得甚是诱人的菜肴小吃端上了餐桌,装着冰镇啤酒的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被一只只手积着一层油污的桌面上抓去,碰撞的叮当作响。
最寂静的地方总是藏在热闹的后面,一边的小巷子里一家家非常隐蔽如特务接头点的的旅馆,刚兴起的网吧,还有带小包间的录像厅,黑暗中,二十元一夜字样的灯箱散放着朦胧暖昧的光。
牵着“老婆”的软软小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巷子里,刚喝的酒仿佛在血液里烧着了一般,有点热。你慢点嘛,女孩在后面撒着娇。两人几粘在一起,在男孩带领下走进一家录像厅,交钱,钻进一个用木板隔出来比卫生间大不了多少的包间,里面半圈暗红色的沙发,一台小电视和vcd,别无他物。
其实也够了,你当然会明的我所说的,只是这是木板隔音能力实在是参强人意,不时能传来一些锻炼人类想像力的声音,算是背景原因吧。
两个人忘情地搂在一起,男孩模仿着电视里的情节接吻,舌头抢先攻入,口水横流,后果是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女孩勉强挣脱,指着一边的电视喘息着说把它打开来吧,这里太静了我受不了。男孩摊开手陷在沙发里,摆摆手,他真不明白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但是,管它呢。女生按下开关,咦了一声,机器人还塞着一张碟子,可能是前面的落下的吧。也没打算换,碟子已经开始自动播放,女生恰好扭过头去,头顶那盏快断气的灯一下了灭了,整个包厢只剩下屏幕那幽幽变幻的光线,丝丝缕缕。
男孩的表情有点儿僵硬,女孩小声唤了一下他的名字,没有回应,他还呆呆地靠在沙发里,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电视屏幕剧烈变幻的光线。
她颤抖着,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就在背后,恐惧像蚂蚁一样爬上了她生出冷汗的脊背,可她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她一下子张大了嘴。
然后一片灰白雪花点,像是收不信号的电视机。
可这是她大脑留下的最后的影象。
文艺部的三楼,正浩颓唐地坐在地上,英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究竟为什么。
身边躺着的一具年轻的男性尸体,他脸上凝固着痴痴的笑容,手插了自己的被玻璃划得一塌糊涂的胸口里。还有一个女孩活着,却或许不如就些死去,散着头发,哼哼地唱着什么,坐在钢琴前手胡乱地在上面敲击拍打。
男尸的头上贴着很多金属片,用密密麻麻的电线连接在一台微型电视机一样的仪器上。这显然是个称职的帮手,它读出了两个死者的记忆,前一个以前已经说过。可是只是带来了更多的迷团。
那些人在死前到底里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带着着笑死去,好像吸毒一般颠狂兴因,另外一人却疯了。死者都是男性,都是死于一场约会,这是巧和还是偶然。上一次现场可能还有另一个女生啊,她上哪去了,为什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