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无数凌乱的线头扯出来的一根线,以为真相就要大白的时候,却就这样断掉了。这个对手很不简单,林雨隐隐地感觉到这次对方绝不仅仅是冲着一个小老板和她情妇来的,而只是这其中的一环。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了?和镜子有关,古时也山石花草成精的例子,可那是极少的,光思想的形成就需要漫长的时间,而这个妖怪强大的法力看来她早就够出来混的资格了,是什么让她现在才出现了?以这种方式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她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在这世间自由活动?
唯一能肯定的是,所有看似偶然的事情一定有某种程度的必然。
从以后的经历看来,林雨也不过是嗅到了冰山一角,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徐徐展开。
只是眼下最急的是,今晚他们还能过得去这一关么?
“现在怎么办了?”胖子望着四周民居的灯纷纷亮起,从恶梦中惊醒的人纷纷从窗帘缝中窥视中屋外空空如也的街道,旋风巳经和那歌声一起消失了。发现没热闹可看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回到安稳的床上继续未播完的美梦去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
“什么”胖子小跑着才能追上林雨的步伐。
“现在没多少时间跟你说这个了--带着你又不好用神行。”
“这个方向不是去那个小区的么?”
小区的大门好比一张人的脸,总是力求给人在第一印象来个眼前一亮或者眼前一黑,面前颇为雄伟的大门就是仿西式的,值班室即使到了现在也是灯火通明。
灯火通明堆长城。几个披着保安服的家伙搓得不亦乐乎,哗啦啦的喧嚣声传得老远,有一个站在外面倒霉鬼不时地往里望一眼。
“向你打听一个人。”林雨径直地走到他面前。
“没空。”学校看人先看脸,外面则是先看衣服再轮到脸,也不知道哪个比较真诚。
“我来。”胖子拉开林雨,满脸堆笑的迎上去,从屁股后面摸出一只烟,“这位师傅,我这朋友想找个人,就浪费您两分钟。”
那人接过烟,也不计较此人穿着一身奇怪黄色的长袍,深身臭汗,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了一下:“好烟!对了,那个你们想打听谁来说,别的不说我可是最早来这个小区当保安的人之一,这里的人我大多认识。”
“那你应当知道一个长得丑且显老的保安吧。”
“你说周富吧,当然。不过你找他做什么,一个怪人。”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哪里怪呢?”林雨追问道。
“这个嘛。”他咳嗽了一下,眼睛望向别处去了。
“这个你拿着。”胖子又从背后摸出了包烟,他才接着说道:“他这个人很孤僻啊,来这一年多了就没跟人说过几句话,大概长得不怎么样吧,年纪又一大把了,合不来群,而且老得快。天天喜欢一个闷在角落里看着一面镜子,长得丑还想不开能不老得快么?”
“他现在在哪?”林雨忍着怒气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