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信的提醒,文勇和老三都很小心,文勇每天照旧还去上班,他也不拿多余的钱回家,每月都把和工资相同的钱交给月华,就是这样,月华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
而文勇手里的钱也比以前多了,他并没有想多少,一有时间,他就从工地跑到二少家,又开始玩起牌来。
文勇的师傅觉得文勇一段时间来好像干活没过去认真了,一天上班的时候特意找到文勇,好好说了他一顿。文勇当着师傅的面也老老实实认了错,但心里很不以为然,在师傅面前拿了几分钟表现后,又把他手里的活交给了几个师弟,趁师傅到单位办事的功夫,他又溜了。
但这天,活该他命中犯克,被师傅修理了一顿他还不老实,又想着去二少家赌牌。刚好,和二少他爹相好的李寡妇,由于整天讨好他爹,被他爹一顿臭骂:“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难道你还以为我真要娶你吗?什么烂货!”
李寡妇是真心对二少他爹好,虽然看他不是一个走正道的人,但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想着自己只要有个男人和自己做伴,也就没什么要求了。没想到二少他爹一度的甜言蜜语原来都是假的,一把她骗到手,就这样羞辱他,一气之下,就把他聚众赌牌的事偷偷到公安局给揭发了。
文勇正和几个人玩得大呼小叫的时候,二少家的门被警察叫开了。二少本以为是赌客,打开门一看却是警察,想要告诉屋里的人却也已经晚了。几个警察很快控制了几个赌客,并把他们身上的钱也全部缴了,然后,把他们全都带到了公安局。
当天,文勇失踪了。红云找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不见他的踪影,他不知道,好好一个人怎么莫名其妙就失踪了。月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文勇出什么事了,红云也一样,心里想,文勇肯定是因为被人在什么地方发现又抽鸦片了,肯定又被抓起来进公安局戒烟瘾了。这样一想,反倒安慰起月华来,她觉得,就算是去戒烟瘾,戒了也就出来了,最多不过一两个月,月华一听也有理,就叫红云隔天别上街了,她也觉得肯能是文勇又偷偷抽上了鸦片。
不用红云去了解什么,第二天中午一下班,李信就来告诉月华,文勇被抓起来了,原因是他又去赌钱了,而且人赃俱在,可能会判刑。
月华和红云一听,就都流泪了,月华觉得文勇太不争气,不学好,又气又恨。而红云一听李信说要判刑,当下就伤心地哭了。一方面她没想到文勇就这样,又把自己和孩子丢下了,令一方面她不知道文勇这样,他以后将怎么带着孩子过日子。
随便吃了点饭,红云就跟着李信到了看守所。见了文勇,他什么话也不和红云说。他实在也不知道该对红云说什么,在他心里,你说对红云一点愧疚都没有,拿也不是真的,但这时候,他想的问题主要的也不是这个,他心里正为自己打抱不平呢。一切都怪政府无事找事,不就赌钱了?解放前,他把家都赌出去了,也没人抓他进局子,现在多大点啊,就抓他。不过他也庆幸,还好政府没抓他倒腾鸦片,如果抓了他倒腾鸦片的现场,拿他就更完了。
文勇低着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和红云说什么。红云眼睛红红的问他:“你不是和我保证了吗?你不管我,你也不能不管你儿子啊!他还这么小,你就让他没爹吗?”
看文勇还是不说话,红云说:“你倒是说话啊?你叫我们和娘以后这么过啊?”
文勇没办法了才说:“怎么过?以前没我,你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没事,他们关我几年,还能关我一辈子吗?过个一年半载的,我出来不就好了吗?”
李信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嘴说:“文勇,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变这样了?过去,你好歹还知道好歹,现在连好歹都不知道了。”
文勇也不高兴地说:“你叫我怎么说?我说好听的就能从这里出去吗?你能帮我吗?我好歹也叫你一声姐夫,但你不但帮我,还在这儿落井下石,你也别在这里猫哭耗子了,走吧!”
李信一听,也不高兴了:“帮你,怎么帮?你以为公安局是我开的?”
红云见他们这样,就说:“姐夫,我们走吧!别和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般见识。”她看着文勇,低声说:“这回我总算知道了,我一辈子靠不上你了。你原来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骗我,从今以后,我也再不会信你的话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文勇见状,一下软了:“红云,我对不起你。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娘,我出来以后一定改邪归正,不让你们再为我操心了。”
红云听了,想说什么,最后也并没说,和李信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