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印堂发暗,脸色淡黄,武功精湛,却精神逶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长期服用长于西域的一种毒草,虽有助捉拿感功力的作用,但同时也是一种含有毒素的慢性致命之物,如果不及时治疗,能活到这个月末就已经该偷笑了,我衷心地希望你不是把这种东西当补品用的。”
灰衣男人的脸色未变,眼角却以有些跳动,沉声道,“你说我中了慢性毒药,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张晓瑶侧头想了想,“应该是功力忽然莫名大增,但每次不能持久,心口会偶尔发痛,容易疲累,如虫蚁吞咬,”张君涛是这样说没错,看着眼前的脸越来越铁青,不由开始有点可怜他,八成是平时做人太失败,才会被人暗中谋害。
“我还有多久时间。”他问,脸色已恢复如常。
“半个月左右吧。”她答,奇怪的家伙!但见他面对生死如此平静,倒是有些欣赏他了,她站了起来,他竟然都不把生死放在心上,那她也就不必鸡婆地劝他保重身体,“你慢满哀悼吧,我要回家了。”好想马上扑到萧星皓的怀里,告诉他自己不想走了,一辈子就陪在他的身边,他会如何的欣喜若狂呢,这些日子以来,他体贴地不在为难她,说出求她留下的话语,但那恋恋不舍又怕她骤然消失的恐惧眼神,常常让她看得心酸不已。
手一紧,却被一只钢铁一样硬的大手抓住,“我没允许你走。”
“我不认为我走或留需要你的允许。”
“你需要的,我的人必须有对我的话绝对服从的美德。”
张晓瑶怒极反笑,“那我可以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人,永远也不会是。”
一阵熟悉的马蹄声响起,她大喜过望,张口狠狠地咬住抓只她的铁手,在他吃痛抽手的刹间,脱身奔向为她舒展的怀抱。
萧星皓跃下马,将她拥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一双鹰眼却是直逼灰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