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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赶紧睡去!小心感冒了!”母亲小声地责备。

睡得并不稳的外婆也醒了,颤颤的声音说着什么。

“妈,赶紧睡吧。”惠竹说着,就去厨房倒洗脸水。

笛子跟了过去,把给母亲留的饭菜往微波炉里放,被母亲制止了:“笛子,我不吃了,别热,你赶紧睡。”

“不饿吗,妈?”笛子睁着迷(xinbanzhu)糊的眼问。

“饿过头了,已经不觉得饿了,吃了撑在胃里,反而睡不好觉。”

母亲风风火火地洗脸、刷牙。笛子倒了洗脚水,端到客厅的沙发前面。

母亲走出来,说:“赶紧睡去!”

笛子走了进去,上了chuáng,那被子里的余温,把有些冷了的身体一下暖活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他的头昏沉得很,喉咙里gān得几乎要冒火。他挣扎着起身,想接点水喝,却看到了身边的她。

他心里吓了一跳,再看,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了,全落在了地上,而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背部也*着。他的心难免有些沉重起来,说一点没有被吓到是假的——别又惹上纠缠不清的女人。

他胡乱地穿上了衣服,远远地站着,看着chuáng上的她。

她睡得很酣,身上画的图案已经被chuáng单弄得模糊,而脸上的妆容更是一塌糊涂,那些颜色散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突兀得很。她手腕上有许多伤痕,他凑近了仔细地看。有烟头烫的,有刀割过的,因为这些伤痕,他觉得自己此刻又掉在那样凌乱被动的境况中了。

他昏沉的头脑此刻异常地闹腾起来。他坐在那里,仔细地想,只有些片段零碎的记忆。他把那些记忆串联起来,知道自己做了并不能轻松说“算了”的事,不知道她是否能轻松地“算了”。

他在听别人说起她时,还知道她的任性和随意以及不讲理的霸道,况且她父亲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他们是同事,他就更加的不想招惹她。他其实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他的未来还飘摇着,要靠自己一笔一画地来书写,他的行为就必然地应该严谨了,况且他历来就是个严谨的人。虽然他因犯过类似的过失而失去留校的机会,被“发配”到这里,但那件事使他能够分辨什么样的人是碰不得的。就像他读研究生时莫名其妙上的那张chuáng——指导老师那年轻太太的chuáng,就是千万不该上的。

如果秧秧能潇洒地过去就好了,如果不能,一味地要缠着他,那该怎么办?他可不想找一个这样随意的人做自己的女朋友。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他别过脸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又被吓了一跳。那个人脸色青白,委靡不振,嘴边有口红残留的痕迹。他蓦地回过头,不愿意再看到镜中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对昨天的一切感到了厌恶,厌恶昨天的自己,厌恶过量的酒jing,厌恶chuáng上那个浓妆颓败并且手腕上有疤痕的女子,也厌恶自己昨天对她那样地迷(xinbanzhu)恋。而那种放肆狂乱的纵情之后,便是没有边际的空虚,他飘在虚空空的茫然之上,懊恼自己让今天变得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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