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用意。但他此时,能帮助行风的事太少了。
「是六哥害了你。」行风这三日几乎没阖眼,连日亲手照顾行歌,即便休息也是假寐,就怕错过行歌清醒的时间。对於律王让楚魏帝派至崎山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因为律王与太子亲近,或许便不会派赴如此遥远的封邑,还能留在朝中担任命官。
「六哥此言差矣。崎山虽远,也没有赢州远。且崎山产茶悠之口;但不断了他们的根,却是夜长梦多。
「我该怎麽帮你?」江行律问道。
「七弟,练兵。」行风微不可闻地说道。
江行律震惊地看了行风一眼,乾涩地问道:「六哥…」该不是要造反吧?不,六哥没有理由造反。因为,他是太子。
行风瞧着江行律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你想错了。我是要你有能力保护自己。若有余力,帮我保护太子妃,保护父皇。在我不在的时候。」
「…我不懂。」江行律看着行风半响,不解地问道。
「入秋後,我会离京,届时,必有动乱。」行风说得隐晦,江行律听了这话,只知行风已开始撤动什麽,但还是不明白,於是以眼神询问行风。
「总有一日,我会拔除世族。楚魏将会有史上最清明公平的政治。」行风站起身,走下阶,来到议事厅门前。
已届申时,孟夏斜阳的光芒依旧灿烂,跨过门槛映在议事厅的墨石板上,墨石板内嵌着微细的水晶丝映射得流光璀璨,站在光影中的行风整个人如沐金光,炫目地使江行律微眯了双眼。
「你在崎山等我吧。」行风回首,轻笑中带着王者独有的自信。
行风结束了与江行律的谈话後,回到流云殿的路上,听闻歌已醒,雀跃之情难掩,脚步轻快地往流云殿前进。但他尚未踏入寝宫,便听见了行歌的哭泣与怒斥声。
一入寝宫,入眼的便是行歌斜倚在床榻上,双颊涨得通红,芯儿跪在地上,雁、甯仪与秦翊正在安抚行歌,沈琼玉则是无奈地持着银针,站在一侧。
「娘娘你不要听信谗言…」
「娘娘息怒,珍重玉体与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