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叹了口气,抱着行歌至绵软的床榻上放下,接着蹭上了床。他的左手枕在耳後,坚实的右臂压住了行歌的腰,无奈地浅笑讨饶:「谁晓得你那麽…倔强?我不过一个玩笑,你却差点咬掉我的肉。」
他硬生生地收回了"笨"字,想想小妻子在面对不是自己的人竟然如此狠厉,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你知不知道这一点都不好笑…吓死我了…你以後别这麽捉弄我了…」行歌伸手抱住了行风的腰。
「好了,没事了,乖,我的错。好不?下次不会了。别哭,好不?」行风心软,回拥了行歌,轻声地安抚。
「永远不许你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行歌抬起头,咬着唇,缓缓说道。
「好,好…不再这样玩便是了。对不起,对不起…好不?」行风轻轻吻去了行歌的泪,心疼无以复加。暗骂自己没事找事,把行歌吓得不轻。只得轻轻拍着行歌的背,爱怜地哄着。
*
三更天,琉璃宫灯内的烛火让宫人添了油,嗤嗤再度燃着,映得宫墙一片金灿如纱,未央殿内静谧无声。
两人坐在桌前,宫人们已退至殿外,桌上摆着一只托盘,上头有着一盒沉香木制的小盒与纱布。
行歌看着行风虎口上的伤口,看着行风单手清创不甚麻利,接过手,清起了伤口。
「对不起…我真以为你是假的…以为你被奸人害了…才使劲咬了下去…伤口才变得这麽严重。」行歌见行风伤口如此深,心里疼了起来。
行风摇了摇头,凝视着行歌,安静地享受着小妻子的温柔。
「如果真不是我,你该怎办?」行风看着行歌一会,才缓缓地开口问。
「若我被污辱,那我会杀了那人,然後自杀。」行歌抬起头,坚定地望入行风的双眸。
「傻瓜。」行风愣了一瞬,才低声骂了行歌一句。
这女人怎会这麽贞烈。
想想也是,含娴殿一事,即便被他意外折了手臂,行歌个性也没软下来过。
「就算有人假冒我亲近了你,你也不必如此贞烈…我不会…绝不会嫌弃你。」行风强调了最後一句话,深深地看着行歌。
行歌只是浅浅一笑,说道:「可我知道怎麽辨识你了。」
「如何辨识?」行风好奇问道。
「你的手上永远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