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没死。我是被鸟声吵醒的。
为什么掉崖总是死不掉的?小说这样,电视这样,连现实生活也这样!唉!~
我摸摸自己,全身除了有点酸痛有点擦伤,一点重伤也没有。
望向摔落的悬崖,好高哦!高得吓死人!我好厉害哦,这样也没受伤!
等等!好象摔落前,有谁抱住了我的身体,象老鹰护住小鹰一样,牢牢的护住了我,我们在一块块尖石之间滚落,他都一一挡下......
我记得那股清新的味道,我常常赖在他怀里撒娇......
云楚!
这两个字轰进了我的意识,我顺间僵住,我记得那个怀抱湿漉漉.....我向机器人倒带一样缓慢的看向自己的衣裳.....都是血.....不属于我的血......
他在哪里?!
我象疯了一样,四处寻找,我在十米处的位置看到了他。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轻颤着轻颤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捂住了呜咽,却捂不住眼泪。
那是他吗?那云样洁白的衣衫,一点一点的血,一片一片的血,如火红的玫瑰一样在雪地里盛开......
那红色不应该属于他,他只适合清雅飘逸的白啊......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颤抖的在他面前蹲下。
“云...”我的手在空中抖动,我甚至不敢轻易触摸他,我怕....摸到的身体是寒冷的.....这样的他,好象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胸口没有因为呼吸而起伏着......
血.....涌涌不断.....旧的已经凝结.....新的还在惝流......
好多年好多年前,我也曾见过这么多血......那来自我的亲生父亲......他倒在车轮下.......
不要....上天已经夺去太多我爱的人......不要再夺去他......
“不要死....云....”回应我的,依然只有寂静......
“啊,啊!~”我崩溃的尖叫,象受伤的野兽。
......
我的声音因为崩溃而嘶哑,我的世界因为他而塌荒.....
......
为什么,我总是没有能力留住我爱的人?
......
连他,也.......
不!......
......
“....你好吵....”虚弱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成功的阻止了我的尖叫。
我愣住了,生怕自己听错了。
我急忙伏向他,他长长的眼睫毛在一颤一颤。
他还活着!没有离开我!没有扔下我!
“你装死骗我!你这混蛋!你这混蛋!”眼泪哗拉哗拉的流,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过度,还是欣喜过度。
“我刚醒...被你吵醒的。”虚弱的声音带点无奈。
无心再与他争辩,我急忙扶起了他,发现被剑伤的伤口还在涌涌不断的涌出热血,我急忙脱下自己的狐毛披肩,想脱下外套,想撕成布条,发现外套脏兮兮的,如果就这样包下去,肯定会感染。
我没有一点犹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内衫,只剩下贴身的肚兜,顾不上先穿上保暖的外套,我只着肚兜,用力的撕着内衫,将内衫撕成一条条。
“宝宝,先把衣服穿上,很冷。”他虚弱的说。
“闭嘴!再说,我把你嘴巴也缝上!”野蛮女友风格在此时彻底逞强。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一圈一圈的把他的伤口仔细的包扎起来,止到那到刀伤不再敞血为止。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心松了下来,才发觉,大冬天的,只着肚兜不是普通的冷啊,冻得鸡皮疙瘩直立,还有.....薄薄的肚兜下,挺立的两点乳尖轮廓清晰可见......
我的脸轰得一声全红了,他早已尴尬的转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