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敌人,过多的话语只能让自己示弱,简简单单的狠,要让一个人明白自己已经快要死去,这样才能让他最懦弱的求生!任何目的,都是在此刻达到,刑法的失败之处在于它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杀人!
初秋的落叶随着行人的脚步或散开,或飘动,偶有车辆驰过,轰鸣却后又归复凄凉的平静,光秃秃的树干疲惫于制造了一夏的阴凉,柔美阳光给大地带来毋庸置疑的光明,但是黑暗,却永远都会在角落隐匿,二十世纪末北京的某处废旧的仓库,一个形影憔悴,身材枯瘦的青年被反绑着双手,垂首而跪,长发下那双无神的眼眸黯淡的不再有任何光芒,这就是落寞,贵族的落寞永远比乞丐的死亡更让人同情,然而棍棒,再一次无情的鞭笞,没有任何语言,没有任何交流,青年也停止了起初的求饶与质疑,从“激情”出来后转过一条街突然被蒙上黑布,然后昏厥,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墙和地,还有无数的棍棒。不堪重负,又一次昏迷!
欧阳天幸终于从仓库的隐蔽处走出,身后是汤寻根和张巍。
欧阳天幸微微点头,一盆冰水从青年的头顶滑过,长发沾着泥土,无法言语的颓废与凄凉,伴随着初秋空气中散漫的血腥,那是比死神更可怕的黑暗。
青年缓缓抬起头,“你,你想干什么?”
欧阳天幸单膝微屈,微笑着搭上青年的肩膀,“你刚才那句话,让你捡回一条命,你很聪明,没有问我是谁?”
青年抬起的头再次缓缓的地下,甚至没有颤抖,这是最深度的恐惧!
欧阳天幸站起身,“谁都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聪明人不做傻事。”
青年身体慢慢的倾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问道,“为什么打我?”
欧阳天幸转过身,“因为你的名字叫,王建业。”
青年双眼一睁,随即缓缓闭上,“说吧,你想要什么?”
欧阳天幸嘴角咧起,轻声一笑,“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给我?”
青年一听,连连咳嗽,颤抖着呢喃,“你,你什么意思。”
欧阳天幸又一次蹲在身子,看着青年说,“我的意思是,你的命都是我的了,我已经不能从你身上看到任何其他价值。所以,杀你不杀你,只是一念之间。”
青年缓缓的闭上眼睛,“给我一个杀我的理由。”
欧阳天幸摇摇头,“我们换个方式如何。”
青年在一次睁开眼睛,“你肯放过我?”
欧阳天幸微微点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青年无神的眼睛终于开始有了一丝微光,扭动着身体喊道,“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只要你开价。”
欧阳天幸摇摇头站起身,“看来你还不够聪明,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装笨,什么时候不该装笨。你明明认识我。”
青年终于妥协,长声叹道,“表哥有你这个对手,我不出卖他他也对付不了。说吧,想怎么样。”
欧阳天幸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先给他松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