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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相谁来说明(1 / 2)

你赤足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路的那头美丽的像天堂一样,金碧辉煌。你的鲜血汩汩的作响,渗入大地,经脉一样的扩向四周,多么刺眼的颜色,旁观的人啊,死尸一般的伏在地上,仅伸出那残忍的舌,那咀嚼过千万次生命过滤千万次感情的舌,这一次又要舐舔什么。

浓重的腥味,参杂了许多莫名的思绪,一点一点的逼近,是的,在靠近,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一时让人喘不过气来。你还在等什么,你迟疑了吗?快,继续走你的路吧。不要张望,那些狰狞的面孔,曾经虚伪的表情,曾经假意的爱慕,都清晰的印在上面。这一次,他们要嗜尽你最后一丝残留。

不会是死亡,也不会是消沉。

当肉体渐渐的趋向消亡的时候,露出久违的洁净,还有那些经岁月磨密的恍惚纹路,也许还有一些血肉模糊,终于。终于。还是幸福了。

摆脱一身的枷锁。

我放声大笑。

当四月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霜/就会想起信仰/

当个人的往事/忽然失去重量/就拥有坚强力量/

脸色放在一旁/内心反而宽广/人世间开始绝望/

上帝才开始歌唱/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悲伤/为谁而恐慌为谁忙

决定离开了,一直游离在繁华的人世,周旋在纠葛的感情之中。平安夜,是的。今天是平安夜,很多人,真的很多人,盛装华服的。空气中渲染着浓重的节日气氛,一个外国人的节日如今我们也过的如此兴师动众。人挨着人的挪动,只能心甘情愿的随着人流前进,刺鼻的香水味,夹杂着汗水,已经辨不出是好坏优劣了。真怕突然大的一个推阻就能让你胃反肠错的。

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死亡是最美丽的,像他们所说的,在卸掉电源的冰柜里,服上百十颗的安眠药,躺在里面,等着不知情的人某天某时推上电闸。于是,一层冰霜悄然的落在身上,安详美好的让人不忍惊动。救像蝴蝶一样,扇动着轻薄的翅膀,翩翩的飞舞在尘世中。闪动着精灵一样的眸子。我始终相信她能看见散落在人间的痛楚和伤感。柔弱的一张一翕,轻拂着,安抚着。可是慰藉的苍白无力,还是让太多人遇见了悲伤的身影,甚至被笼罩了太久太久。看见了,忘记了,痛苦的,快乐的。无能为力的眸子,只能这样闪着了。

我站在窗前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树上的叶子摇曳,这样喧嚣的氛围,再怎么静着心去聆听,也听不见叶子呼吸的声音。很多次夜深人静,我也是这样站在这里,认认真真的听着叶子们呼吸、说话。我轻轻的把手放在窗户上,顺着窗棂,一层灰。忘了到底有多久没有打扫过这间屋子了。我ji着拖鞋,走到水池旁,拧开水龙头,就这样流着,就这样流满了一池的水。檫檫吧,该打扫打扫了。我很努力的檫拭着每一块玻璃,透明的,能让我总是透着它们看见着世界的玻璃。

檫每一块玻璃,拖每一寸地砖,抹去每一粒灰尘。

结束了,都结束了。

微微死了。

她是上吊自杀,很难以理解的自杀方式。不是说这种方式少见,而是像微微这样一个女子,一个不管去哪里都会梳妆上彩的女子,即使是下楼买袋牙签也是如此。怎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用腰带勒住自己细长的颈,磨着自己光华的肌肤,最后垂垂着死去,悬在空中。

据说发现微微的时候屋子很干净,就像刻意打扫过的。于是,有人怀疑微微不是自杀的。但是我知道,微微是自杀的。那张写着她最后文字的纸张,其实那才是最真实的微微。

我是樱漠,樱桃的樱,冷漠的漠。很不知所以然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代号下过了二十三年。我不喜欢这个城市的人和物,总是时不时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冷漠,就像那些高大林立的建筑物,总是横竖着僵硬的线条。哪怕镶上圆形的窗,按上圆形的门,那也是框在了这些异常死板的矩形框里。至于人,别人都说在自己生活的城市里,不管认不认识,都会感觉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可是我丝毫不觉得,在我眼里,只有他人冷漠的表情和不协调的言语。

“樱漠,微微死了。”

这个四十有五的女人,衣着还是附着光鲜的颜色,尽管皮肤开始松弛,但还是遮不住棱角分明的脸庞,但毕竟生命里经过了那么多的沧海桑田,神伤的痕迹明显的刻画出这些年里的不如意。

“哦。”

“难道你一点也不诧异?”

……

“那多少有点难过吧?”

我不知道现在的感觉算不算是难过,但是我知道微微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和我争夺那份迟到的父爱了。我就会成为大人们含在嘴里的珍珠。

“她毕竟是你妹妹。”

在二十三岁前,我见过微微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见到微微,是在她满月的时候,她的母亲大摆宴席,邀请了众多的亲朋好友,当然包括我的母亲在内。当我和母亲站在这个坐完月子后身材还显臃肿的女人面前时,她不停的抚摩微微粉扑扑的笑脸,还不时的说着“看这孩子和他爸爸长的多像,多漂亮的脸蛋”。

我当时只有三岁,不明白她这些不冷不热的话到底有多少的意味深长。我够着母亲的手臂,踮着脚尖看了微微一眼。“妹妹漂亮吗?”臃肿的女人问我。我点点头。我没有在意到母亲的表情,因为当时的我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孩子。

第二次看见微微,是在她十二岁的生日party上。我不知道是如何囊括在这个party里的。我只知道,当时一个男人开车到我们家,问母亲是否能够带我去一个叫做“罗漫花园”的地方。母亲一开始没有答应,但男人说他只是想让我和他的女儿好好相处。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于是我被带到“罗漫花园”――一个在这个城市称的上豪华的住宅小区――微微的家。男人安排我座在中间的桌子上,给了我一杯橙汁,让我等待party的开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微微从楼上下来了。我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她烫着卷卷的头发,穿着蓝色蕾丝花边装饰的裙子。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打扮的这样的光鲜的微微,我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要想用剪刀一刀一刀的划破她的裙子。我在整个party没有说过一句话,到是微微走过来伸出手跟我说姐姐我叫微微我们做好朋友吧。我没有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微的母亲看见这一幕的反应是拉过微微的手,冲着我说了句,你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我猛的站起来,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比起微微满月时抱着微微的样子,她此时显得凶狠而且无理。我推翻那个装着橙汁的杯子,掉在地上的摔碎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一惊,更让微微的母亲惊讶。她指着我的脑门说,给我出去。我没有丝毫的迟疑,走到那个带我来的男人面前,拉着他的手说,我要回家。他摸了摸我的头说那我们走吧。

第三次看见微微,她已经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很时髦的打扮,张扬的很。在街角拐弯的地方,我很快认出了她,然而她对于我的印象似乎并不深刻,只是略过一眼。也是在见过微微的这一年,听说她没有考上大学,她母亲让她出国也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说她不会离开,永远不会。也是在这一年,我被告知我得到了学校保送研究生的名额。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的时候她告诉了我微微的六月结果。

“樱漠,微微的母亲希望你能去她们家看看,她很伤心,你去看看,说不定会是一种安慰。”这个被我称作母亲的四十五的女人,总是有这个那个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就别为她操心了,她是报应。”

“可微微到底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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