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立即辩驳道:“师兄,我哪有!”
“谁要你回答了!浅浅,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傲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我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没有再恢复丝毫记忆。”
“忘记或许是件好事,又舍才有得嘛!”玉清扬安慰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俩个。”
落晖好奇地看着玉清扬,就连一直低着头的傲浅也抬起头来,凝视着表情严肃的玉清扬。
“我已经决定,要与星月夜决一死战。”他直直地望着窗外,不去看傲浅,或许说是不敢看。
“真的吗?”傲浅细声道,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什么时候啊?!”落晖却是一脸兴奋。
“暂定于立冬。”他转头看着落晖,“你的任务便是带领师兄弟们攻打星月夜。”他顿了顿,“不过,千万不要伤害月派那些女孩子。”
“清扬!”她咬紧牙根终于下定决心,道:“让我去月派吧!”
“浅浅!”玉清扬和落晖异口同声,亦同样是满脸的惊讶。
“我已经知道怎样解她们身上的毒了,而且我是她们的师姐,她们一定会听我的话!”她盯着玉清扬,似是在恳求他的回应。
“不行!”他斩钉截铁,“你已经失去了武功,这样做太危险了!”
“可是我……”傲浅看着玉清扬冷若冰霜的脸,欲言又止。
“师兄,不如让我陪她去吧!”落晖看了看傲浅,对玉清扬道。
玉清扬看着他们肯求的目光,缓缓道:“好吧!”
落晖开心的望向傲浅,却看到她一脸的黯然。
苍穹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弯弯的月牙斜挂在空中,隐隐的透出一抹血红,几颗暗淡的星星无力地闪着光亮。大片大片的白云掠过,仿佛已成为这黑夜中唯一的主宰。
“很快,一切便都可以结束了!”玉清扬喝起酒来。
“是啊!”寒汩一边喝酒一边道:“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不过,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你行走江湖只有三年却能取得如此成就。”他喝了一口酒,“我真是自叹不如啊!”
“三年,也不算短啊!”玉清扬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这三年里发生的事还在眼前,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什么啊?”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无忧谷吗?你没拿到无忧草,心情很沮丧,我没告诉就一个人回到了无忧谷,发现那里确实别有洞天。”
“这件事啊!”玉清扬点点头,“穆珩一定就是从那里拿走了无忧草,怪不得我找不到!”
“解决这件事之后,你准备做什么啊?”
“当然是退出江湖啊!”玉清扬看着斜倚在屋脊上的寒汩,问道:“你不想吗?”
“想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且退出江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笑了笑,“又不像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当老板娘!”
“你说什么!”玉清扬将酒瓶仍向寒汩,寒汩随着酒瓶一起跌了下去,却又在半空中突然展开身形,接住酒瓶。
寒汩稳坐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道:“这可是三十年的汾酒,你别这么浪费行不行!”
“可恶的酒鬼!”玉清扬怒道。
“对了,你要我做什么?”寒汩看着玉清扬怒火盈目的样子,转移话题道。
玉清扬平抚怒气,,“你帮我处理掉夜派就好了!星派有灵剑子,雒山弟子会攻打星月两派,这样就可以一举歼灭星月夜!”
“好!”寒汩立即应道,胸有成竹,“不过你用什么报答我?”
玉清扬笑笑,道:“五十年的汾酒,八十年的杜康,只要是你能说得出来的,我都可以给你!”
“很好!”寒汩的嘴角轻轻上扬,“不过,我最想喝的是你的喜酒!”话音未落,人已飘出数丈,落在另一个屋脊上。
“让我抓到有你好看的!”玉清扬施展羽落术追了出去。
月光下,只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屋顶跳来跳去,如同两道电光,急如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