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抱着熟睡的婴儿,轻轻拍着他的背。玉清扬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甜甜的睡容。
玉清扬笑着道:“他长得真像他爹啊!”
刑天舞突然抬起头,问道:“他爹是?”
玉清扬转头看向窗外,道:“寒汩。”
刑天舞沉吟了一会,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个孩子?”
玉清扬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不会把他将给寒汩。”
“为什么?他不是寒汩的儿子吗?”
“我总觉得碧蓝不愿让寒汩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也不会把孩子将给我们。”
“可是,我们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啊!”
“我想还是交给他们吧!”
刑天舞点点头,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婴儿。
他们在昕宇客栈休息了一天便继续上路。寒川虽然只是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却十分懂事,一路上不哭不闹,静静地躺在刑天舞怀中。
他们停在竹楼前,刑天舞抱着寒川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嘉弈和柳若烟已然站在楼外迎接。
柳若烟和刑天舞并肩向屋内走并不时调弄着寒川,寒川“咯咯”的笑起来,柳若烟亦是满心欢喜。
玉清扬随便坐在一旁,道:“我这次过来,是想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你们。”
嘉弈看了看寒川,道:“不知他是谁的孩子?”
柳若烟插嘴道:“真的吗?他好可爱!”
玉清扬笑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个生命垂危的老妇人,她说这个孩子一生下来爹娘就故去了,并在临终时将这个孩子托付于我。”
嘉弈点点头,看到柳若烟如花的笑靥,算是答应了。
柳若烟问道:“他有名字吗?”
刑天舞看了看玉清扬,答道:“寒川。”
玉清扬道:“请不要教他武功,他过世的娘只希望他能做一个普通人,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嘉弈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柳若烟抱着寒川,冲嘉弈开心地笑着。玉清扬看着他们也笑起来,他转身仰望天上的明星,突然感到了一丝凉意。
星月夜包围下的天空还要多久才能冲破牢笼,重获生机。
月朗风清,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人沉醉。玉清扬和寒汩并肩坐在屋檐上,他们一黑一白,一酬一酢。
寒汩饮尽杯中酒,又斟上满满一杯,道:“这么快便又是一年,一转眼,你又要回家了!”
“是啊!我行走江湖也有两年了!”他喝了一口酒,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娶妻生子吗?”
寒汩摆摆手,道:“我可不想背上个大包袱。”
玉清扬仰头将酒饮尽,道:“是啊!责任就是包袱,一个很大很重的包袱。”
寒汩将酒灌入口中,道:“你打算如何报仇?”
玉清扬答道:“我想先回家跟我哥和文煊商量一下,毕竟,星月夜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