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支清军真的如同情报显示的那样只有两千人左右吧~~~”想到这里,野津道贯忍不住咧了咧嘴,自嘲道:两千人守汉城?对方会这么傻么?
想到这里,野津道贯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举起了望远镜。
十几门山、野炮在尽情的宣泄了半个小时,将日军仅剩的炮弹消耗大半后,终于在汉城南面的城墙处开了个两丈长的口子,倾倒破碎的土块砖瓦滑落在口子两侧形成了一个坡度较高的小缓坡。
不待炮击停止,立见尚文就号令麾下的步兵向汉城扑了过来,当然城上的清军也开始了回击:伴随着长官的铜哨声,士兵们打出阵阵虽不整齐但是依旧顽强的排枪声,重机枪特有的低沉铜声也响了起来
日军成密集的散兵线缓缓逼近,弹雨之下,没有一个人射击,军官站在队列之侧,控制着部队前进的速度。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但是他们的队列却并不混乱,只是以稳定的速度前进。黎明前的黑暗恰恰是一夜中最为漆黑的时分,虽然有火把照明,命中率比白天就差得远了,这些新兵杂乱紧张的射击,在这种距离上,更难以形成足够的火力密度,这种火力带来的伤亡,给予的压力,实在是不算大,日军一直在稳定的推进
楚天阔握着指挥刀站在城门楼上,死死地看着眼前一切,看着火光勾勒出的日军人浪的轮廓,看着他们在弹雨一直稳步的前进,不时有人倒下,但是这浪头缓慢稳健涌动的速度始终不减!
他脸上毫无表情,握着刀柄的手中已经渗满了体汗,咬牙忍住了拔出战刀跟日军拼杀一场的欲望,冷冷地审视着战场形势。
并不长的时间内,日军已经推进到了环绕在汉城南面匆匆掘成的壕沟外,随着日军军官的口令,第一排的士兵半跪在地,接着就是齐射。前进到对方火线前以密集步枪火力窒息对方火力,任何按照西方近代军事教范训练出来的军队,这都是标准地攻击办法。
日军齐射的火力就远远超过城头的。一阵弹雨过来,城头人仰马翻。惊呼惨叫声四起,在楚天阔背后,一个卫兵哼也不哼的仰天便倒,子弹在他周围的城垛打得烟尘乱冒
几个卫兵想劝楚天阔下去,却被挥手制止了,紧绷着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缓和,冷声呵道:“无论何人,战前退缩,杀!”
城上城下,双方对射的火流潮水一般往来涌动,烟雾缭绕弥漫,枪声越来越紧,直到听不出个儿来。日军的重火力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仅剩的炮弹也在刚才的轰击中消耗殆尽,而汉城守军拥有大量的重火力——赵天宝将大量的重机枪都留在了汉城,同时留下的还有“新营”中紧缺的优秀机枪手,弹药更是留下了大半。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日军伤亡也是大增,不断有人翻进壕沟,但是他们二线也跟上来了。一架架临时扎起地就便竹梯架在壕沟上面,才一架好,就是一队队地人冲上去,不断有人摇摇晃晃的栽倒,却有更多地人冲过去,过了壕沟就疯狂地朝着那个豁口冲了过去,在壕沟外侧提供火力支援的日军更发疯一般的齐射,仅剩不多的十几门重机枪也是不计代价地朝着豁口两侧的清军开火。城头军官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转移火力,集中射击已经已经逼近豁口的日军,不少重机枪转了过来,更多的步枪也调转了枪口,缺口附近的日军却用身体拼命抵着,双方火力都在拼命对射,豁口附近,日军都是一片片地倒下,然而更多的日军还是朝着这儿冲了过来,大批清军也向这里增援了过来,豁口附近战事尤为激烈,不大的区域内双方甚至都能看清彼此的表情,一张张扭曲着的脸庞就这样彼此仇视着,嘶吼着,对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