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对不住了,大军驻扎此地时间不长也没几间军房,忍一阵儿吧。”朱牧宽慰道。
朱牧给赵天宝安排的是一顶靠近大帐的单人小帐,左边临着自己的帐篷。
“大哥说哪儿的话,有个单人小帐兄弟就非常满意了,哪敢奢求太多呢?!以后不到之处还请大哥多多帮衬着些······”
“兄弟可不能这么说,大人如此器重兄弟将来谁帮谁还不一定呢。”不待赵天宝说完朱牧就急急嚷道。
刚刚躺在床上还未来得及闭眼的赵天宝就被急匆匆赶来的朱牧给一把拖了起来,径直往大帐走去。
被搞得晕头转向的赵天宝终于从朱牧絮絮叨叨的嘴中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大清名将,太原镇总兵聂士诚大人要自己这个无名小辈接风洗尘!被这消息搞得六神无主的赵天宝在朱牧的拉扯下,踉踉跄跄地跟进了中军大帐。
慢慢清醒过来的赵天宝望着帐内满满人头不由一阵紧张连忙摆手道:“使不得,天宝一介布衣怎能受诸位大人设宴款待,抬举学生了。”
“哈哈~~~少生啊,军中之人难得相聚,正好今晚趁此良机大家齐聚也是不易啊~~诸位,今晚这酒席一嘛~是为了给少生接风洗尘,二来也是想念诸位兄弟、想好好的跟大家乐乐,来,吃起来、喝起来~~~”满脸笑容的聂士诚指着个位置示意赵天宝坐下。
“朱牧,都是淮军老人了,你也坐吧。”
听到聂士诚的嘱咐,绕是无拘无束惯了的朱牧也是一个激灵,连忙应诺拘谨地坐在一边。
酒过三巡、满场喧哗、吵吵闹闹的诸将玩地不亦乐呼——淮军不像湘军,没有太多的文人将军而是武人居多,大家又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
“好了、少生不要紧张,聂某给你引荐一下军中诸将。”
“这位是右路军统领姚良才将军,军中猛将啊~~数破强敌!以后要多请教啊~~~”聂士诚指着满嘴油泽的黑脸大汉说道。
“镇台大人看重的人物俺老姚可不敢托大,再说小兄弟的事迹姚某也听说了,很是佩服啊~~这请教可不敢当!”黑脸大汉急忙抬头应答,满脸的严肃赔上黑乎乎的络腮胡子显得更是威武。
“这位是后路军统领胡毅大人,跟随老夫多年杀敌无数、屡立奇功啊,以后要多请教啊~~~”话音未落,一个年龄略大的将领赶紧连称“不敢当”。
“······中路军统领冯大人,我军出名的智将。当年剿匪平乱都是战功赫赫啊~~聂某一直兄事之啊~~~~”
“镇台大人说笑了,在下不敢当啊~~小兄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辜负镇台的一番期盼啊~~。”一个精瘦的中年将领缓缓说道。
······
“这是马队统领邢大人,马上蛟龙啊,驰骋沙场、屡立战功啊~~~~”
“书生,既然大人如此看重你,可不能堕了大人的名头呢,怎的?!来我马队吧,你会骑马吗?!先学骑马吧,不骑马你能弄啥?!”
“好了、好了还是这个臭脾气,该改改啦”聂士诚打断了这位彪悍骑将。
······
一顿酒席吃得赵天宝冷汗淋淋,虽说聂大人是为自己好,可是也太过了吧!找人嫉愤啊~~~
散席后。
望着摇摇摆摆离开的众人,营官宋占标靠近聂士诚缓缓问道:“镇台,太过了吧?值得吗?”
“呵呵~~人才难得,值得一赌!你认为呢?”回首望着眼前的老部下,聂士诚悠然一笑,转身离去。
望着聂士诚离去的背影,宋占标缓缓的摇摇了头,一声长叹幽幽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