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阶把手中的瓜子皮往旁边一扔,施施然地走到几人面前,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叙旧叙够了吧,伟大的郡主殿下,你是不是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大老远把我找来,自己却不见了?”
随着随玉阶的一句问话,众人的眼光立刻有如探照灯一般,齐刷刷地照到莫天涵身上。
过强的激光扫射让莫天涵猛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把自己在皇宫的事说了一遍,但说到离扬的时候,就只说他受了伤,毕竟一个男人遭遇那种事,对他本身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你说你看到离国太子受伤昏倒在地,想去叫醒他的时候,你自己也昏了过去?”阴无尽捏着张狂的眉,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莫天涵点头,笙儿一脸担忧:“郡主,您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随玉阶不理会莫天涵的反应,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号了半天脉,清越冷魅的眉宇越蹙越紧,精致的脸孔越来越严肃,看得人心中七上八下。
“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阴无尽不耐地吼道。
“是啊,随神医,郡主她没事吧?”笙儿紧张地跟着问道。
随玉阶横了他俩一眼,彷佛丢垃圾一般,把莫天涵的手腕一甩,不解地叫道:“她什么病也没有啊,也没有再中毒或者被下药的迹象,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突然昏倒?”
他又号了号莫天涵的另一只手,皱眉道:“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昏过去,而是躲起来和情人幽会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
莫天涵瞪大眼睛,猛地抽回手,还没说话,笙儿已经像一头维护自己猎物的小老虎,张开皓白色的乳牙,露出没有长指甲的虎爪,义正严词地喊道:“你胡说!郡主不可能这么做!”
随玉阶阴冷一笑:“你们郡主怎么做,你管得着不成?莫不是她上哪里去,做什么事,都还要先给你报备一声?哼,笑话。”
笙儿猛地一窒,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不安地咬着嘴唇,怯生生地望着莫天涵,粉嫩的脸颊一片苍白,生怕她生气。
莫天涵轻拍拍笙儿的肩膀,肃容道:“随玉阶,笙儿说得没错,我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而且我平日里要做什么事都有笙儿参与,还有很多事都是他替我安排的,即便是跟他报备又有什么好奇怪?”在这个世界,笙儿于她就相当于秘书的角色,什么时间要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吃什么东西,甚至穿什么衣服都是他在打理。若是离了他,恐怕她还真会不习惯。
“郡主……”笙儿深深地看莫天涵一眼,垂下头去,鹿犊般的眸中漾着感动的水光。
随玉阶拍拍手,拍掉手中的瓜子尘屑,冷笑道:“你当然会这么说,谁愿意被别人拆穿自己出去私会,而导致府中乱成一团的事?”
“呵呵……”岩歌将胸前一缕长发撩到身后,轻轻柔柔地笑出声来,“郡主是一府之主,她要跟人幽会又何须隐瞒,更遑论是躲藏。”
莫天涵感激地看着岩歌,想要大声地谢谢他,却听他继续说道,“纵观郡主的风流韵事,哪一次出门约会不是光明正大闹得整个皇城都知道,又何时遮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