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有点儿头晕,昨晚禁不住村长的热情,到底还是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虽然那酒度数不高,但是喝的多了,照样还是会醉呢。想到酒,他就更加头疼了,自己真不好向酒店老板王五启齿呢。
他起来走出卧室,马上惊动了奴隶。奴隶们恭敬地过来问安,其中一人打了一盆水来给刘侯洗脸。刘侯想起很久没刷牙了,在黄巾军营时,还用盐水漱口;离开那里之后,连盐水漱口都没了,因为盐太贵的缘故。刘侯曾经在长沙城的盐铺里问过,盐价高的离谱,一两银子根本就买不到多少盐。
也许是因为这时代交通不发达的缘故吧,此地与沿海相距几千里,而且山路崎岖,盐贩子在路上不仅要交官府的税,还要交山贼的税。遇到凶狠不讲规矩的山贼,甚至连盐都一股脑儿都抢去了,盐商们也莫可奈何。因为这些缘故,盐价就高的离谱。也许以后可以做做盐贩子,刘侯想道。
这几间房子里只有他们主仆六人,房间里窗明几净,光线充足。土砖的墙、茅草的顶,看起来都很新。建造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房子有三大间,每间分前后两进。刘侯的卧室在中间的里间。奴隶们则分居两侧。刘侯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然后走出门外。入目是一大片翠绿的农作物。门口有一块二三十平方米的晒谷坪。十几丈远处有个水井,水井的水流入旁边的小池塘,远远地看见池塘里长着几颗翠绿的水生植物。此时正有村民挑着两个水桶在井里打水。左边几丈远处,有一栋房子,刘侯看见那房子前面的晒谷坪里有人正光着上身,拎着斧头在噼噼啪啪地砍柴。
刘侯踱了过去,那人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刘侯,脸上堆着笑,放下斧头,问道:“房子简陋,英雄可住的习惯?”
这劈柴的人正是村长大人,刘侯笑道:“村长大人,您千万别叫我英雄,可担当不起,叫小侯或者猴子都可以。”
村长笑眯眯地点头,用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汗。刘侯接着道:“那房子甚好,只是不知有没有给贵村带来不便之处,这房子以前是村民的住房吧?我心里甚是不安……”
村长哈哈笑道:“这房子是去年砌的,预备着给我家小子娶亲用。那小子野惯了,说自己还小,不愿叫媒人牵线;因此那房子一直空着,小侯你放心的住就是了。”
刘侯笑道:“如此最好,呵呵,不过我可不敢耽搁了令公子的喜事,必定尽快另寻住处。”
此时村长夫人端了个水果盘子出来,笑道:“恩人,咱们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几个野果子,您可千万别嫌弃。”
刘侯赔笑,连忙道:“您可千万别叫恩人,不敢当噢。您这么客气,我以后可不敢上门了,您叫我小侯或猴子都好。”
村长夫人道:“我就这么个孙子,要不是您,哎——”说着眼泪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