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起身告辞,本想说点什么话,又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算是都平安的度过,萧晖也要摇身一变变成二掌柜的,他自己去追访了下,果然木材都是柏夫人的手笔。新盈在这里住了下来,单独一个院子,她画画不错,帮向宁又画了一本家具册子,只是他不舍得用。因为木材的关系,利润薄了许多,让他有些气闷。九爷还是每天闲晃,似乎这件事情也淡忘掉了。
转眼间到了七月末,中午向宁刚从铺子里回来,只见院子里司马蓉也在,两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见他走过来,说道:“上回你送我的那张床还不错。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给我看看。”他苦着脸说道:“最近我没做什么。今天你要在这吃吗。”
“恩,下午二婶招呼大家一起去置办中秋的东西。”“这才什么时候啊,还有半个多月呢。”话说着,慈儿从门外拎了食盒过来。他赶忙接过,随后招呼大家一起吃饭。边摆边问:“那下午你们都出去了,你娘也出去吗?”司马蓉接过米饭点了一下头。
“哦,那下午我还是去木匠铺吧。”“我看你给我们拎东西。对吧,十一姑姑。”“食勿言,寝勿语。”她说道,“我看跟他在一块你话见多。”
“哪有。”于是二个人吃起饭来,因为她在,所以向宁拿起自己的饭和慈儿去自己屋吃去了。吃饭之后,甩手让慈儿收拾,自己走到院子里,天阴着,深铅灰色的天飘着几朵云彩,不时还有阵阵凉风吹过,很是清爽,想来秋天将至。此时司马蓉也跑了出来,“你一会儿得跟我走啊,不许乱跑,今天要你提着的东西很多。”
“叫慈儿陪你们去不就完了吗。”向宁前世陪老妈逛街知道女性的厉害,所以很是不情愿推搪道。“你也好意思叫个小姑娘提东西。好了,十一姑姑你和向宁在这等我,我这就去叫我娘。”
午后正是闲散时光,微风正爽,干的差不多了。老黄几个正在院子里赌钱。突然有很急促的脚步声响,然后院子里闯进来数十个手持兵刃的家丁,他们看到赶忙站起来。随后众人之中拥出来一个人,老黄一看是司马伦。赶忙过来行礼:“见过九爷。”
司马伦小眼睛翻着,今天神情肃穆,跟往日胡闹很是不同,老黄看到他眼里似乎有些杀气,知道来者不善。他说道:“向宁呢。”
“禀九爷,掌柜的回府里了。”他冷哼了一声,“算他走运,今天本是想连他一块收拾的。”然后他说道:“新盈呢。是不是在这里。”
“不知九爷指的是哪位新盈姑娘。”司马伦伸出脚来就往他腰眼踹了下去,一下就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老东西,这谎话编的也太假了吧。给我打。”随即上来两个仆役开始猛踹,嘴里还不停的骂。此时后面走出来一个老者,头发稀疏,长的甚是凶恶。
“不要在这浪费功夫了,赶紧搜吧。”
“叶叔叔所言极是。来啊,每一个院子都给我好好搜。”说罢众人散去,往四处寻找。其中也有不少叶期的人。“把这帮老东西就地看好了。”他穿过两个院子,就在一条夹巷间前面人围起来了,往里一看一个年轻木匠打扮的倒在那里,地上流满了血,胸口插了一把短匕。此时三个年轻的仆役过来冲着叶期说道:“禀师祖,这个小子有两下子,想出去报信,不得已打了起来,我们一时疏忽了。”叶期只是一摆手。司马伦看到地上血迹有些皱眉。他自然不是害怕,平日打死的仆人和在外面打死的路人不知有多少。只是他本意是趁着司马不在的功夫,迅速的抢走新盈,这下死了人,就成了意外的事情,将来也不好交待。原来他自打那次被司马挡在门外之后,一直就没有放下。只是碍于她,才隐忍至今。一次在城南的一家烟花之地中偶遇叶期,他也见过的,常在大爷府里做事,平日都趾高气扬,知道他身份特殊,所以很是恭敬。随即喝多了攀谈起来,说了这些事情之后。叶期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司马伦自然欣喜万分,约定事成之后赠与他一名身边的姬妾。于是等待机会,昨天在柏夫人那里听得大家明天要出去采办物品,觉得时机已到,午饭送她娘走后就率了所有的仆役和叶期汇集在一处,首先命人四处看住这个院子,防止走漏风声,随后自己进去搜。他想哪怕司马回来,人早已经带走了,一个女子,即便向宁怎么得宠,既然木已成舟,妹妹也不会太过为难。可眼下死了人,事情有点难办。
“叶叔叔。”叶期笑道:“怕什么,那个丫头闹不出什么来。有我呢。九少爷还是赶紧办事情。”他们走到中间的一个院子前面,这院子坐落于里面,显得在大院子里很是幽静。司马伦走上前去推开门。
刚才就在他们在外面的时候,王默感到不是很对,他听到院子外面人声喧闹,步履整齐。仆役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自己已经飞身跑到那个西墙故意弄大的狗洞,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