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发觉那把躺椅的桐油已经晾干了,和萧晖赶出来那把也好了,于是就拿了一把,拖着往院子里弄。进门就看到司马已经在院子里看着老槐树发呆,慈儿在旁边问她:“主子你看什么呢。”“看这树。”
他喊道:“看我带什么来了。”司马见到:“你又做了一把?”“恩。”他把椅子放下,说道:“坐吧。”司马一摆手,反而自己进屋子去了。慈儿看向宁的表情不是很好,“主子今天不太高兴,哥哥你不必在意。”向宁没有说话跟了进去。只见她站在那抚摸着那个青铜器的花瓶,这些花都是向宁从榴园随手摘来的,很是素雅,她深嗅了一下花香,然后又接着摆弄这个青铜鼎。见她如此专注,只得在一边垂立着。司马看了一会儿,然后发觉向宁在后面多时了。“有事情吗。”
“没。就是想要有吩咐的可以马上答应。”“不用了。”向宁接着问了一句:“这椅子你不喜欢吗。”司马看了他一眼,神情有点委屈,“没有,只是没了新鲜感而已,谢谢。”见到她如此冷漠,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说道:“没什么事情奴才就告退了。”她一挥手,示意他下去。
从屋子里出来闷闷不乐,正好碰上萧晖,萧晖见他今天这幅模样,和往日大不一样,两个人到老黄那个院子去,向宁想到单凤说的板凳,顺手抽了块木头就开始锯。萧晖说道:“怎么了。”
“传说要把主子嫁到曹秀那里去,这样我就得跟到曹家去过。”萧晖说道:“曹家这招不知道是谁出的。又故意把风声放出去,明显是逼迫司马家做个表态。并且这次先做出和解的是曹家,站理的是曹家,若是不许婚,显然不肯和曹家和解了。若是许婚,则有点显得示弱。一般人都会想,这司马家是不是就此顺从曹家。”
他问道:“那你说太傅大人会不会真的顺从曹家呢。”“即便顺从了,曹家会真的放过司马家吗。你也不想想。再说太傅大人的行事坚忍而又果断,这是成就大事的人,从新皇登基已经八年,眼下虽然曹家一步步控制了朝局,不过我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向宁心说现在曹爽一伙把持政局多年,虽然自己是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萧晖不知道,这番言论甚是高远。不过史书上没记载司马和曹秀的事情,于是他又问道:“你说太傅大人会把主子嫁过去吗。”
“你先别锯木头。”萧晖有点忍不住那种声音,“哦。”“我想应该会,不是示弱,也不是表示臣服,是麻痹。”
“你是说十一小姐真要去嫁那个曹秀吗,想想曹秀就配不上,”“这是联姻,只要门户配的上,两家看的是这婚事连接成的关系,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我反正不去伺候那个曹秀,不就会耍剑吗,肯定也没你厉害。”“你要不去的话就得离开太傅府了,但你目前是卖身契都扔在这里的奴才,不过你要想走我有办法。”“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希望十一小姐走。”萧晖用很怪异眼光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向宁赶忙辩解:“没有,没有,我一个下人怎么会想到,只是哀叹下明珠暗投。就是不想伺候曹秀。”“哦,但愿如此,这种破事情我师父就遇到很多,什么情啊情啊什么,每回都让我对付那些女人,有的很危险。当然你要想娶她,我也能给你想办法。”“什么办法?”“你真的想娶?”“我就那么一问。”“办法还没想好,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得赶紧办。”“什么事情。”“把曹秀杀了。”向宁一听:“嫁不嫁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你还是想想咱们要怎么离开吧。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萧晖突然说道:“你说司马如何如何好,我倒是想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