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随便找了个下人的房间,将殷道往床上一扔,便出去了。
殷道随便梳洗了一番,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安息香之毒早已解去,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才暗暗称奇,这安息香果然不同凡响,确属极品。
过了一会,殷道随着小丫头雪儿来到船舱顶层的大厅。
船只徐徐向前,清风拂面,带来些许清凉,闻之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沐浴梳洗之后,殷道的确感到人舒服多了,虽然身上的这套看来象是仆役下人的衣物并不十分合身,但总比自己原先那套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好多了。
只见大厅中,那少女坐在上方席前,左右两旁,分别站着方才那位姓曲的中年男人和将殷道拎入舱房的那位妇人。
在他们的对面正摆放着一桌精美的菜肴,更令殷道兴奋地是桌上还摆放了一壶酒。
殷道一见到酒,也顾不上和那少女打声招呼,便旁若无人地走到桌前坐下,提起酒壶往嘴里倒。
一口酒下去,只觉得满颊留香,酒香扑鼻,正是极品汾酒。
殷道大呼痛快,天可怜见,他已许久没闻过酒味了,此刻即便是一瓶普通的老白干,甚至掺了水的假酒下肚也是甘之若饴,更别说是极品汾酒了。
那少女见他粗豪不羁,脱略放荡,也不和自己打招呼,便旁若无人的喝酒,不觉心里微微有气,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还不如桌上的一瓶酒吗?因为自他进来为止,还未正眼瞧过她一眼。
殷道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转眼间,精美的饭桌上已是一片狼籍,壶中酒已干。
殷道酒饱饭足,惬意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肚子啊肚子,今天你可是享到福了,也不枉你跟随我一场。”
那少女忍了许久,此刻终于是气道:“喂,你吃完了没有?我还有话要说呢!”
殷道打了个饱嗝,道:“虽然还不十分饱,但马马乎乎也就差不多了。”
那少女道:“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你会跑到我家船上来?你有什么目的?”
殷道摆了摆手,道:“我也不是故意要上船来的,如果知道会遇到这么多事的话,你就是拉我上船我也不来了。”
遂将自己杀了那鬼无心,被鬼王宗一路追杀,恰好船只经过顺便上船的情形说了一遍。
他接着道:“我本来的意思是悄悄地上船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船离了鬼王府的地盘就偷偷下船,谁知恰好被你撞见,也不知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那少女道:“当然是我倒霉了,无缘无故地被你点了穴道,你有什么倒霉的。”
鹰刀道:“我被你打得象个猪头一样,你什么仇都应该报了。可如今我因为你们和花家结了梁子,弄得我无法在江南立足,难道说不是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