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在刚才摸到她的时候好象有体温,听说鬼是没体温的,那么这个或许不是鬼,长嘘一口气,定了定神,我又转过身向床的方向缓缓走过去。房间很暗,只有窗外的灯光能透露些许微弱的光线进来,借着这光线,我基本可以看清房间里的大件物品,我不敢开灯,因为至今我还没确定这到底为何物,倘若开灯把这不宿之客惊醒,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她是背对我睡的,刚好床也是靠着窗户的,从窗户挤进来的那点微弱的光线大概能让我看清眼前的这个神秘物,她的头发很长,或许因为在睡觉的缘故,显得很凌乱,看来是个女的,本想把她的头试着搬过来看看她到底什么样,可我又开始犹豫了: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很多狐仙啊,媚鬼之类的东西,万一我把她头搬过来,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那还不把我吓死。想到这里,我还真没勇气再去探个究竟了,眼巴巴看着眼前这位不宿之客占了我安睡的窝,想想当年赵匡胤的那句“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是何等的豪迈,而如今我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了我的“卧榻’竟无可奈何,窝囊啊,不过话说回来,赵匡胤让李煜成了亡国奴,并最终不得善终,如今我让别人在我的“卧塌”安睡,或许会造就一个名人出来,靠,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胡思乱想,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得,还是溜吧,管她到底什么东西呢。刚准备开溜,这位的一个翻身让我愣住了,她翻过身来刚好脸对着我,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眼瞅着她似乎有点眼熟,好象在那见过,仔细回想,对了,在今天那丫头带我去房间的时候,有一个人差点撞到我,因为她盯着我时,似有所思的一笑让我印象很深,没错,就是她,但此时我又有一个大的疑问,她怎么进到我的房间了呢?
我试探的将她摇了摇,想她醒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唉,醒醒”我轻声的叫她,她伸了下懒腰,又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看见眼前的我,她竟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因为她是裸着身子的,在我看来,所有女人光着身子面对一个陌生人决计要羞涩几分,可在她看来,竟不以为然。
“你醒了,那来吧”说着她躺在床上,眼睛闭了起来。
“来什么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质问她,“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啊”她满不在乎的回答,“我门明明关着的,外面没钥匙开不了”我有点恼怒的盯着她嚷到,“但是你门没有反锁啊,我有钥匙的”她这才吐露了实情。
“你怎么会有钥匙,你是干什么的”我有点纳闷,“你很笨,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她笑着答到,我看着她,在脑子整理了下整件事的头绪,再结合以往的经验,我终于得出个结论,“你是鸡!”我恍然大悟,“什么鸡,说那么难听,可以叫我小姐,但别叫我鸡”她郑重的纠正,“行了行了,那会我还以为聂小倩不要宁采臣了跑来找我了呢,没想到是你”我不耐烦的打量着她,因为太黑,也就看不大清她的表情,现在确定她是人了,我去把灯打开了。
“那你就把我当成聂小倩吧”说着她起身向我走来,灯光下,她白晰的胴体在挪动时显得妖娆妩媚,充满了诱惑,看着她缓缓走来,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烫,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自然尴尬万分,“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喊了啊”我萎缩在墙角威胁着她,“看来你还是第一次嘛,这么害羞,脸都红了”她淫荡的笑着,“你管我第几次呢,大姐你快点走吧”我想乞求她快点离开,可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迟早都要经历,让我先教你怎么做个男人吧”她还是淫荡的笑着,并转身又躺在床上了。
“就算经历也不和你经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你走吧”我很愤懑,怎么还撵不走了还。
“怎么还看不起做我们这个的,小弟弟,我们也是无奈,人必须活着”她不再笑了,从她眼神里我看出她很无助,很茫然,我开始同情她,或者她的生命不像我想的那么卑微,我不再想把她撵走,相反我倒想和她聊聊,想知道她的故事。
“这样吧,我们俩聊聊吧,就说说话”我希望她能同意,“好啊,聊什么,你说吧”她欣然同意了,“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我小心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我没有故事”她回答的很生硬,大概是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