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风低头正谋划着自己高考冲刺的战略,眼前突然一阵阴翳,随后啪的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七年的习武使得龙风耳、目、心、都以达到了通明的层次,如此毫无水准的击打在龙风看来慢得与蜗牛出拳没什么区别,但是龙风毫无闪避之心,他知道在家中敢如此对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龙风抬起头望了望眼前怒气横生的舅舅,用舌头舔舔在嘴角,咸咸腥腥的味道,就跟那孩童时的记忆一样,让人沉醉,舔了一下还想一下“你爸死的早,你妈拉扯你容易吗,看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打架,抽烟,喝酒,哪件是让人省心的。如果不是那校长看我几分面子,你还不知道都被开除了多少次了,还有几个月年就要高考了,你就不能让你妈省省心,好好考个大学,也让我对你们龙家人有个交代。”
陈耀华也就是龙风的舅舅,望着眼前的外甥很是恨铁不成钢,龙风的父亲在龙风1岁的时候因为心脏病突发病逝,是他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后,连夜步行十几公里的山地将这对苦命相依的母子接了出来,临走的那天他对着龙风父亲的墓碑起誓,一定将这对母子好生照顾,将这个唯一的龙家骨肉培育成人。
龙风对于陈耀华来说不紧紧是自己的侄子,在他看来更是自己的责任,十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策划着龙风的人生,就是为了十几年前的那份承诺,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份亲情。
龙风怔怔的盯着舅舅被怒火激红的双眼不敢支声。并不是龙风害怕,他知道所有的亲戚中只有眼前的这个舅舅是真心的对他们母子好,一两岁在父亲刚去世,不记得舅舅是怎样把他们从甘肃带到宁夏的,他只记得是他们母子刚离开甘肃来到宁夏,身无分文,是眼前的这个舅舅将他们收留,为他找学校,为他母亲安排工作,像父亲一样照顾了他们10年,一直到他母亲改嫁才从舅舅家搬了出来,做人不能忘本,这是母亲一直告诫他的,舅舅的恩情他是一辈子也不能还得了的。
“舅舅,我改,我一定改。”龙风是真的想改了,只要母亲能高高兴兴的生活要他做什么也可以,即使是去送死他也愿意。
“恩!舅舅相信你,风儿一定会学好了,我问过你们班主任你的每门功课还都可以,只要你好好学,舅舅一定送你上大学。”陈耀华转过身弯着腰从一张用大理石人工制作而成的桌子上拿来毛巾认真的帮着眼前的这个侄子擦拭嘴角的血迹,边鼓励着龙风陈耀华有着十个侄子,而龙风却是从小在她的照顾下长大的,龙风倔强的性格,他很是清楚,他的这个侄子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2年前龙风因与继父脾气不和,被继父也就是他现在的妹夫打的口鼻流血,龙风也没有说出半句软话,对于这个侄子,传统棍棒教育是行不通的。
龙风看着舅舅心疼专注的神情,内心一阵苦笑,如果要让舅舅知道他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情,估计会被我活活气死吧。
龙风的母亲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即使陈耀华一个巴掌把龙风打的嘴角直流血,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十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找孩子他舅,他的这个哥哥一次也没有让她失望,大到为她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安排到学校这个教书育人的地方当后勤人员,小到填写工作报表,在她看来,天下的事情好像没有她这个在胡子镇当财务局长的哥哥办不到的。虽然现在他已经有了丈夫,也就是孩子他爸,但是她总感觉龙风不是他亲生的,自然不会对龙风多加用心。用俗语讲也就是“大腿扎刀离心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