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提到了他的父亲。
做姨妈的不知道这个家庭现在的问题,依然用随意的口气说着“你四岁的时候生病,结果把错了脉,病是越看越重,你爸爸还急得差点要打那个乡镇医生”。她把菜盛在器具里抖一抖,转头看着钟:“啊,这么晚了,你饿了吧。饭马上就做。”
政颐回过神来:“……不,我没有。”
读高三的那位姐姐依然一回家就钻进房间。夏政颐来了之后彼此还没说过几句话。看饭桌上除了自己这么半个外人就是一对老夫妻,政颐心里有点别扭。可把饭盛进屋去的姨妈,脸上并没有什么失意。
姨夫也很习惯似地看着新闻,不时跟政颐说两句话。
这只能算是个有点别扭的完整家庭而已。毕竟,他们挂念的人,就在门后,一推进去便能看见。尽管也许会被回敬以“别打搅我啦!”之类撒娇似的抱怨。可在门后,那是有声音的。
夏政颐被安排睡在小书房里。
他有点认床,一开始几天睡得并不好。半夜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有时伸手拉过头上的窗帘。
清晰的天或繁盛的星星。泄进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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