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尤问:“你这猩爷会功夫啊?”
慕雨潇:“会点,不成样子,皮毛而已。”
国尔木不敢大意了,它更低地伏下前爪,两只眼睛眯缝起,射出清冷冷的寒光。可是,就在它刚要一跃而起时,猩爷却伸出手,一巴掌就打在国尔木那硬邦邦的大脑袋上,国尔木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花小尤看明白了,她的国尔木已经习惯了与人的对峙,却不知猩爷的胳膊比人长出很多,你认为是安全的距离,恰恰是它有效的攻击范围。
国尔木恼羞成怒了,不论在青藏高原,还是在东北平原,它都没吃过这样的亏,没打过这样窝囊的仗。它无法冷静了,不等站好,就又发起了攻击。猩爷还是不慌不忙,先侧身躲过国尔木的利牙和前爪,然后在国尔木飞速而过的胯部轻轻一推,国尔木就栽倒在地,打了好几个滚才站起来。
花小尤忙跑过去,抱住国尔木气得乱颤乱抖的身子,说:“咱不玩了,不玩了,这家伙也不懂规矩啊,哪有这么打的,咱不玩了,不玩了,啊?”
慕雨潇说:“猩爷,去,把你的好吃的拿来,招待招待客人。”
猩爷晃晃悠悠地回屋,慕雨潇做了个请的手势,与花小尤进房。
慕雨潇的房里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方桌和六把椅子,两把椅子在方桌两旁,四把分置房间左右。正面墙上挂着一幅高其佩的《高岗独立图》,画面上高高的山巅上站着一个人,胡须和衣袂在风中飘舞。桌上放着一本书,都已经拆成了散页。
花小尤看着书,说:“看来传说不假,原来你真这么看书。”
慕雨潇说:“早些年养成的习惯,风里来雨里去的,拿着本书不方便,就拆成一页一页的,有空闲就拿出来看看,看完手一松,就随风而去了。现在虽然不东奔西走了,可拿起书就觉得沉,不如这么看得劲。”
花小尤问:“都看什么书?《水浒》?《荡寇志》?《火烧红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