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腰,别趴着.‘李鸿章轻轻念一声,学着翁同,却是一恭到地:‘微臣将永生谨记监国王万岁之言.‘
‘呵呵,我其实不喜读书,翁师傅知道,这是句大白话,其实也取自先哲之言,不过目不识丁也能懂而已,不敢劳满腹经论的李大人铭记.怎么样李大人,在禁军中干地可好,有话直说,不用为谁遮掩.‘
‘微臣还要先叩谢监国王万岁破格提拔之恩.‘李鸿章又想叩头,完全是封建社会官员见皇帝的习惯.可翁同不想做异端,又知道我的确不喜欢让人跪着表达自身权威,因而一把拉住李鸿章.
我又不着急,就和李鸿章这晚清第一重臣多谈谈好了.心里真没了自己流氓出身地念头,只想着让李鸿章不要去感激谁,只要一心为国尽忠就好.所以,我说:‘本王没破格提拔你,而是你原本有此才干.‘
‘可微臣此前仅为曾大帅帐内一幕僚,却是监国王万岁力举,才让先皇力排众议而成禁军副都统的,此职一直非满臣莫属啊!‘
‘你知道周盛波刘铭传么‘
‘微臣知道,此二人乃微臣同乡豪雄.‘李鸿章莫名其妙,不知我为什么提到此二人.
‘他们报请曾国藩,请你回乡整军抗太平天国.‘李鸿章的经厉已被我改变,淮军是不能在他手里组建了,我不过是让他少了一次波折,其实淮军统帅的地位是超过这禁军副都统的.至于太平天国,后世历史中,基本上是正面形象,我虽不喜欢洪秀全,却不习惯称其为发匪,也不怕谁说我同情农民起义.
‘但那也是微臣进京之后的事呀!微臣小小幕僚,监国王万岁却在先皇面前以微臣定具大才为由一力举荐.微臣不才,确有几分自傲,但不知何日才能出头.人说监国王万岁神明临身,难道确有其事么‘
‘神不神咱们还是不说了,只说你李鸿章,潦倒不过一时,终究还是能位极人臣的,我不过是让你加快了这进程而已.‘
‘微臣不敢当,这里有翁大人,两江有曾大帅,天津有左大人,才智均在微臣之上,位极人臣怎轮地到李鸿章.‘李鸿章这话听着谦虚,其实充满骄傲,当今清廷,大才仅四人尔.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看我改祖制,骂群臣,是个真干事儿的.因为我干地事情,决不是腥腥做态收买人心之人做地出来.清廷如何保守,胸怀大志的李鸿章怎能看不出来,我整个就是踢开大部分人心所向啊.所以对我说话不像对别人般谨慎.
‘呵呵,曾大帅年事渐高,左大人为人太过刚烈,统兵打仗行,但署理一切事务,我估计他待不住,而且年龄也不小了.所以,十年后的中堂之位,只有你和翁师傅啊!‘
‘十年中堂‘
‘李大人,本王肯定需要干才助我成就复兴大业,但又觉得说多了是废话,我只想对你说,行事中,一定不会让你感觉到君王压力与牵制.翁师傅知道,我喜欢与人吵架,但决不强求人接受我的观点,更愿意综合众人之才,一经议定,你尽可放开手脚.‘
‘放开手脚,放开手脚.‘李鸿章微微抬头默念,稍后突然跪倒于地:‘微臣不求位极人臣,甘愿放开手脚.‘
‘好,李大人,我将慢慢把朝中跪拜之礼免除.敬与爱,需要形式表达,但太重形式,多此一举.唯望你经此一拜,人再不曲漆,心永不曲漆.‘我理解,李鸿章这次跪拜,是一种表示决心的方式.但我并没指望他现在就忠于我,更真心希望,李鸿章不要忠于我一人,而是忠于中华天下.我定将耍尽流氓手段,但决不愿构建一个难成大事的小团体,不能以成为一个大流氓的条件来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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