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士兵看着兰夏军畅饮大啖的样子直咽口水,连松天尹律视察巡防都没有反应过来。松天登高远望,发觉兰夏军的营寨布置简直就是随意而为,毫无章法。这厮阴狠的面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没有几个白痴统帅会把营寨建立在开阔的平地,而且连巨木寨门都不设置的。只有一片白色的毡房随意地散落在这片空地上,一队人马象征性地巡逻着。东一堆西一片地毫无链接、照应的起码防护措施。看来兰夏军好像只是围而不打,一直要拖到让自己的部队因干渴而弃城的样子。
松天尹律沉思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营寨简直就是等着敌人袭营、破坏嘛,难道这里会有什么高深的阵法和巨大的陷阱?不像啊?看着因日益减少的水源而越来越乱的军营,松天决定出袭,一举击破眼前乱七八糟的营寨同时派人夺取水源地的控制权。
如同饥饿的群狼一般,将近五万的松天士兵放下吊桥冲出萨斯城兵分两路向我们杀来。当值的巡逻兵一见敌袭急忙示警,同时欧阳奇峰带领一干人马衣衫不整地冲出营区前往截击,仓促迎战着两万眼睛都饿蓝了的松天部队。象征性地激战了一阵儿后,因无险可守、实在无法抵御冲击,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匆匆撤退。
冲向水源地的敌人沿着河道两旁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兰夏军仿佛没有多少人在此伏击,只是象征性地留下一支部队巡逻,一见到松天的部队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没有恋战,急忙撤退了。松天军队势如破竹地杀向高高的水坝……
兰夏军的营盘里喊杀声不绝于耳,兰夏人丢盔解甲地“狼狈逃出”了营地,留下了大量的吃喝之物。出城来的松天部队士兵一见这么多的吃的喝的,登时不顾追击,急忙解渴饱餐再说。
不一会儿,大量的士兵开始放下兵器争夺饮食,连指挥官都急红了眼参与抢夺之中。
就在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霸斧率领的斧头营仿佛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将手中的飞斧狠狠地掷向正在抢夺食物中的松天部队。其实他们真的就把自己埋藏在松软的草皮之下,饥渴难耐的松天军士只顾着饮食的争夺,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地下有无伏兵?烈日刀带着骑兵旋风一样杀了回来,里外夹击后,松天的这只奇袭营盘队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全军覆没了。
前往水源地的松天部队终于看到了高高筑起的水坝,虽然路上没有遭遇伏兵,水坝的前方却是由风云枪带领的红缨枪兵团固守。
松天尹律眼见袭击营盘的人惨遭伏击,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只好将大部分的部队都投入到争夺水源地的战斗之中,争取一举拿下水源的控制权。风云枪的兵团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弓箭劲弩倒是备了不少,在风云枪的带领下死死地守着最后的一块阵地。
松天的几个骁勇善战的兵团一波波地向前发起冲锋,不知疲累地一点点向前推进。兰夏军一次又一次地用箭矢将他们射阻在阵地前面。眼看箭矢就要用光了,风云枪终于看到了冰雷示意撤退的旗语。松天部队在留下了大批尸首的情况下终于接近了水源地的大坝。
看着松天部队越来越多,冰雷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阴的冷笑,见风云枪带着兰夏军退出了死守的大坝阵地后,大手向下一挥,几声闷雷般的巨响让大地都战栗了一番。没建几天但已经积蓄了很高水位的土木制大坝轰然崩溃,巨大的水浪如咆哮的白色恶狮冲向了密集的松天军队。
饶是松天军队士兵们非常熟悉水性,面对如此湍急的猛浪也傻子一般地手足无措了。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洪流将自己无情地冲走,挣扎是徒劳地!
也许有的老兵会随波逐流、任其猛烈,以期待水流缓和之后再游上岸。但是某个“阴损”的统帅竟然在水中参杂了大量的削尖的细木和造型怪异的带刺浮子,结果奔流的巨浪不一会儿就被染成了红色,由开始的白色雄狮变成了红色的巨蟒无情地收割着松天部队士兵们的生命。
要是真的有死神的话,无数不甘的冤魂肯定让死神大爷乐得合不拢嘴了。他现在正将巨大的镰刀不停地挥舞着,无情地收割着眼前的数万冤魂呢!
出城的五万松天部队只剩下的不到一万人仓惶逃进萨斯城中,松天尹律追悔莫及,发誓一定要兰夏军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