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王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顿,干脆放下了杯子,说:“他在花园里徘徊了一个多月了,我偶尔夜里起来看书,也觉得门外有人,开门看看,能看到雪地上的印子,有如少年般大小的脚印驻足,也有小狐样的。大约那就是他们说的狐狸精了。若他有恶意,身上自然会有一股凶气,即便想掩饰也是很难的。这一点,两位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可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不善的气息。”
“所以王爷便不过问,随那只狐狸去了?”隶祀看着宾王,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狐狸是极通灵性的动物,何况他已经修成人形。夜夜出现,定有他的理由。”
“可能吧……”宾王揉了揉太阳穴,似是有些累了,“本王不喜欢假设的事情,他若有道理,就请他直说好了。”
从宾王书房里退出来后,就见舒辞一脸担心的立于门外,隶祀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没事没事,王爷也没多怪罪。现在我们去花园里看看。”
说是花园,但几乎没有花,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树木而已。舒辞说的小河现在也已结了厚厚一层冰,在这里能稍稍感觉到一些狐狸的气息。
“喂,小狐狸,听得到吗?”隶祀蹲下了身,朝着他觉得是小狐狸藏身的方向低声唤道,“你若听到了,今日亥时来行馆找我吧。”
那日的晚饭隶祀吃得很随意,他没有把握小狐狸今晚是否会出现,但他还是早早回了房间,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书,又和凌琰有的没的地扯了几句,等着亥时的到来。
小狐狸来的时候是亥时一刻,轻巧的身子跳进园子里,也没化做人形,用爪子在隶祀的门上刨了刨,待凌琰听见声响来开了门,才闪进了屋子窜到了隶祀面前。
烛光下,小狐狸银白色的毛衣镀上了一点淡淡的金色,湖蓝色的眼睛转悠着看了看四周,而后趴下来慢条斯理的自顾自理尾巴上的毛。
这幅样子让凌琰不禁笑出了声,看着桌上的狐狸,又看看桌边坐着的隶祀,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见隶祀正一脸疑惑着看着他,凌琰止了笑,解释道:“它的毛色和你头发的颜色一样。”
隶祀虽然不相信凌琰就是在笑这个,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对桌上的小狐狸道:“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聊天呀?”
小狐狸抬起脑袋看了隶祀两眼,站起身来在桌上来来回回地踱了一会,突的跳下了桌子,待落地,已化成一身白裘的珠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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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出场了出场了,激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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