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植的话让一整个房间的人都震惊了。
他说,易少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种冲击让所有的人都不能相信。首先便是相爷,他质疑的眼神紧紧锁住易子植。易子植很无奈地说:“我接受不了!我那么爱涵茹!她竟然这样对我!”
“涵茹她、她不会的!”相爷回道。
“怎么不会?怎么不会!”易子植倒退两步,摇晃的身子重重地摔进了黑木椅子里,禁不住地流出了泪,“关外的事实这么明显,我易子植一生只爱这么一个女人,却得来这样的下场!你说,我能不恨吗!我凭什么不能恨!”
“子植,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是不是有人存心诬蔑……”相爷试着找一个说法。
易子植摇摇头:“不是的。那时我回到关外,日日夜夜梦见有人对我说‘你在这世上竟无血亲之人’‘你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把你当幌子,你真是可怜’。这些话,我本是不信的,直到梦靥缠身,无奈之下,我去查证了,才知道……”
“知道什么?”相爷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易子植抬起头,与相爷的目光相碰撞:“当年涵茹嫁我之时,已有身孕!”
“什么!”相爷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
连隶祀、凌琰、易少薇和柳西河都很震惊。
“那你为什么要杀少微?这与少微一点关系也没有!”相爷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易子植喃喃道:“那时候我的打击太大了,我那么恨。于是我想,为什么会这样,错不在我,那就在涵茹身上!在死了的易少薇身上!在这个作为养子进了易家的人身上!我恨,我真的恨!”
少微震惊了,他的样子身份深深刺痛了易子植的神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于男于女都一样。
“易将军,你还记不记得,在关外同您说这些话的声音或是这个人的样貌?”隶祀问道。
“记得。他每晚都出现在我梦里,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好,您说来我听听。”隶祀再说道。
易子植想了想,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而易少微,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喷在地面上,像是一张恐怖的笑脸。然后,他也昏了过去。
易府上下一阵手忙脚乱。扶病人,找大夫,烧水,煎药,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易子植比易少薇早一步醒过来,他醒来的时候,隶祀和凌琰正在他的旁边。见他醒过来,隶祀急忙问:“易将军……”
隶祀的话还没问完,倒是易子植先反问了他:“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啊?”隶祀疑惑地一问,但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向凌琰使了一记眼神,说道,“没什么,相爷叫我们过来看看易府的结界有没有损坏。刚好听说将军晕倒了,便过来看一看。”
“哦。”易子植点了点头,又问,“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呀,你不记得了呀?”隶祀装作吃惊地说,“少微病了,将军才特意从关外赶了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