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能算出西河跟我们回来邵陵,这也不奇怪。”隶祀看着凌琰,凌琰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后,他又扭头对柳西河说,“既然都这样了,就一起回府吧。”
“好。”柳西河应允着。
在夏阳府门口下了马车,就有人迎着柳西河往夏阳乐正的房间去了。隶祀刚想跟去,就被一个人拦下了。他也不用抬头看,闻着香味就知道那人是谁。
隶祀不情愿地瘪瘪嘴:“小宁你干嘛拦我啊?”
泠允钩起唇角,好看地笑了笑:“老爷特意嘱咐过了,说是千万不能让你跟去的。”
“爷爷说的?”隶祀抬抬眉,果然,夏阳乐正太了解这个孙子了。
“放心吧,他不过是请柳西河帮个忙。既然他跟着你回绍陵做夏阳家的食客了,也该做个尽职的食客吧。”从泠允的口气来看,似乎只是件轻忽其微的事情,末了,泠允又说,“不说了,你三叔接了新的案子,我要是再不出现,怕是又要看他的冷脸了。”
隶祀心里说着,三叔给谁看冷脸也不会给小宁你看冷脸啊。
啪。泠允不客气地赏了隶祀一颗暴栗子,嘴边仍是笑意慢慢,他说:“我听到你心里说的话了。”
待小宁走后,隶祀对着凌琰道:“你说爷爷找柳西河帮什么忙?”
凌琰摇了摇头,说:“这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等休息一下后再去问吧。”
隶祀想了想,也对,于是跟着凌琰一道回房去了。
隶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惊觉自己好像要错过晚膳的时间了,他才下了床。推开房门,隶祀不禁愣了愣,原来已经是戌时一刻了。他这一觉,实打实睡了六个时辰。
为什么凌琰没来叫自己呢?
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烛火。隶祀走了过去,即将要敲门的时候,房里面传来了声音:“隶祀,进来吧。”
隶祀走了进去,先喊一声:“爷爷。”
夏阳乐正坐在书案前,正写着什么。旁边的窗子打开,映着暗蓝色的没有星子的天。隶祀走近的时候,夏阳乐正停了笔,抬头对他说:“看来泠允的檀香对你的作用不大。”
果然……
“为什么这么做,爷爷?”隶祀问,“凌琰是不是还在睡着?”
“若你醒了,他也差不多该醒了。”夏阳乐正站起身来,反手走到窗口边,“隶祀,你还记不记得处理易少薇事件后,爷爷曾对你说过,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的话吗?”
隶祀点点头,答道:“隶祀记得。”
“很好。”夏阳乐正看了看他,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曾经的选择到来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去处理。”
“爷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隶祀问道,“是不是我们不在的时候,少微那里出事了?”
“还没有。”夏阳乐正一手按住隶祀的肩头,这是他最得意的孙子,“很晚了,回房睡吧。”
“爷爷,”隶祀在离开前想起来,还没问夏阳乐正找柳西河什么事,“柳西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