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院西面的狗窝旁,摆弄一条狼狗。那狼狗叫大傻,是石头自己给起的名儿。村里人都说石头傻,石头心里不服,自己咋就傻了?自己就是记不清那些花花数字,那有个啥!论起在工地搬石头,推小车儿,村里人有几个能比得过自己。记不清数就傻,那狗就更傻了,至少自己还知道家里有爸有妈,一共两口人。狗知道个啥!他敢打赌它连自己下了几个仔儿都不会数。所以他给狗起名叫大傻,在他心里至少自己还比狗聪明。
三个人径直进了屋,没人理睬石头,好像这事儿跟石头一点关系也没有。
“二叔,你看那女人行吗?”
“敢情行!就是不知道人家的意思!”
“她有啥不愿意的,是她表哥托我给她在这边找个婆家的,礼金我都给人家了!”
“多少?”
“八千!”
曹恩理沉默了一会儿说,“行!”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水份,但为了早抱上孙子他认。
曹恩理看看曹三儿说,“你看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多少也得给你点媒金!”
“二叔你说啥!这不是咱自家的事儿,我咋能要媒金!不过咱丑话可先说在头里,人我给你领到家里,能不能呆的住我可不管。别到时候人跑了,你到我那里要彩礼钱,钱我给了她娘家人,我可不管陪给你!”
“咱哪能办那事儿,我就是怕那姑娘见了石头不愿意!”
“咱想办法呀!这事儿我琢磨了,后半晌我把三凤领过来,让她相相家。晚上我就让她住在这儿。等天黑了,你就让石头钻她的被窝,把生米煮成熟饭。不过下午可不能让石头在家呆着,先让他到外面转转,天黑了再回来,免得三凤看见了事情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