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潘与丁盛的初次相识竟会是这样的:
原来,为了躲避蚊虫和吵闹,丁盛仿效其它博士在外面也借了房子。一来好去医院,二来好到学校。
那天,丁盛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翻着一本闲书。突然一阵风后,一条花短裤从天而降,飘落在他的宿舍窗台上,他看见了,过去拾起来,心里不由地纳闷:这种花色目前都很少见了,谁还在穿这么过时的款式,他又发现,这条裤子的裆该有多大啊,他不由想到水手们用过的一个词:吨位!
不久他的门上响起了敲门声,门开来,她就站在门外,那女人脸上堆出了陌生的笑容,原来这条花短裤属于楼上住着的这个女人,她是老潘。因老潘在文化馆工作,下午才去上班,上午都在家里;在这以前,他好象没见过她,至少是没注意到她。她在捡起那条短裤,从这男人身边走过时,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就是好几次在大学“周末”舞会上与他共过舞的男人。她再一次熟识了那男性的沉重的呼吸!老潘低着头道了谢,没有逗留,拿了短裤便出门了,这一刻,又勾起了她对他那些舞会上的印象,对他那娴熟的舞步的回忆…
同样地,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大脑里就留着了这个女人的影象和她取走的那条花短裤。
再后来老潘的内衣和袜子又先后被风吹落了下来,掉在了他的窗台上…,她也是那样款款地走来,与他打个招呼…,然后取走那些女人的东西。他们真正的认识就是这样开始的…。美术节那几天,丁盛要画画,老潘自告奋勇成了他绘画上的老师。
自从史历历成为全市的“时装模特大赛”季军后,她整天都被形形色色的轿车接出去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她的名气更大了。现在要找到她比找姚绍欣还难。她从“可望而不可及”继续上升到“既不可及又不可望”的阶段。
而丁盛与柳儿却越走越近了。丁盛又开始去钻实验室,泡图书馆。与柳儿热络起来。本来两个都是博士嘛,博士的品味、趣味、人情味都应该旗鼓相当。更适合理解与交换。想想大家都读了相同数量的书,也应该用相同的距离来丈量对方。
当柳儿成了他的准女友后,他又让老潘成了柳儿的启蒙老师。博士的业余生活不能俗,得有品味,丁盛就是这样跟柳儿讲的。他对她又说,彼此都别辜负了一段年轻…。
走在这个“庞然大物”似的博士身边,柳儿感到一种富足。女人有女人的狡猾,柳儿不象史历历,愿意与人共享丁盛,她要独占他。她把他的社会关系精明地控制了起来。
有几次柳儿一直在问丁盛,“老潘”是谁?
他才想到老潘与他跳过舞,还教过他画画。终于有一天,丁盛二话不说就捏了她的手,把她抓上楼去了。他真带她去见老潘的时候。这时柳儿却打起了退堂鼓。
柳儿说:“我不是非要和她见面,我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我们还是下去吧。”。
他的手越捏越紧,她的手上的骨节都发出响声了。
她疼痛着反而犹豫了:“人家一女子,招呼不打,贸然去,不好吧。”
他说:“你不一女的?所以上来你走前面,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拗不过他又说:“我有你这个老师就可以了,干吗非让我去认你的祖师爷。”
“那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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