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琳拦住海女道:“慢!”
海女奇问:“羽琳,怎么了?”
羽琳低头说:“我想……放了他们!”
“啊??”海女和冯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羽琳。
冯迟更进一步说:“宁公主,即使我们放了他们……但他们的籍贯资料都在东皇太一手里,只要东皇太一派人到各地征兵,他们还是得应征,还是会来攻打我们的!”
羽琳轻声道:“我知道的。”
海女沉声道:“那你为什么?”
羽琳绝望地看向海女:“我们不是自称义军吗?残杀战俘绝对谈不上义军所为!”
冯迟很不给面子地骂了两个字:“迂腐。”
海女直直地盯着羽琳,仿佛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而羽琳,也用她那如水双眸,毫不示弱地看着海女。
两个少女就这样对峙着。
终于,海女移开了目光,对冯迟招招手道:“我们走!以后我再也不管她了……她要是再碰上危险的情况,那就是她活该!”
说罢,海女大步向帐外走去。突然,她又站住了,回头冷笑:“这次我给你个面子――还是看在当初你优待我这个人质的份上。但从今以后,我们是敌非友!”
羽琳望着海女离去后兀自飘动的帐门,终于长叹一声。
四个时辰后,一个战士在平叛军主帅的大帐中汇报说:“报!前将军‘屏号’以及和他一起被俘虏的人马都被释放回来!”
子默“噔”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过了半响,才又坐了回去。
他的手颤抖着,终于,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真地,开始佩服起那个宁公主了……”
满脸麻子的“稚延乌”皮笑肉不笑地说:“主帅,这无非是收买人心的假仁假义!”
子默斥责起自己这位手下:“不!即使是假仁假义,能这么做的人,又有几个?假仁假义总比不仁不义好吧!”
他说话的时候,被他提拔到身边的希诚将军向投来了敬重的目光,同时,希诚将军对自己的这位主帅也更加了认可了。
紧接着,希诚看见子默背负起双手,踏着大步走出了主帅大帐,还听到这位少帅颇有怨气地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朝廷的将领,什么时候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自大、无能,又不懂得尊重对手,真是悲哀啊。”
主帅大帐外,一个冷俊的男子从纯白的骏马“雪骢”上翻下,看向子默,若有若无地笑了:“怎么啦?我们的主帅大人,看你似乎不怎么愉快呢。”
子默见了这冷俊男子,强作笑颜道:“哪有的事,太子殿。”
太子东皇痕往辕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那就好,这次父皇让我随军历练,我得好好表现一番才是。你陪我走走吧,顺便也跟我说说你的作战计划。”
既然是太子开口了,那么,子默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出辕门。
同时,一群牵着披甲战马的禁卫军战士也立刻跟在了这两个年轻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