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四大英杰中仅次于玄枭的亚军少皓劝说道:“地宇将军,您先别激动。再怎么说,‘苍曹山’一战,主帅以微弱的兵力,打败了十倍于己的敌人,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苍曹山’一战?那种攻打土匪的,几百个人的游戏很值得炫耀吗?右将军,您太抬举这位主帅了。”一个“美艳得惊人”的前将军“屏号”浅笑着说。这男子瓜子脸,丹凤眼,有着白色翅膀般的耳朵。
“前将军,你得太对了,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位主帅,可是一位从来都没有指挥过万人以上的‘天才’啊!”满脸麻子的“稚延乌”将军也跳出来,附和起德高望重的前后二将军。
听了稚延乌的话,在座的将领们就都开始大喊起来:“我们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们要去和盟军决一死战!”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坐在末席上的男子却一声不吭,丝毫没有要去讨好前后二将军的意思。
这男子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用地宇的话来形容就是:这真是一个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的人――营养不良似的脸,偶然会放出异样光芒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声音。
子默那双青铜面具后的明眸,有意无意地在末席男子身上瞟过,露出些许敬意,然后,又对着其他的人阴暗了下去。
他拔下身侧的“幻影之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敌军的锐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不适宜跟他们硬拼。我绝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我做事有我的分寸。
你们给我听着,如今既然是诸王之皇任命我为统帅,那么,你们就必须听命于我,好好地守住各个险隘之处,不许妄动,如有违令,斩!!”
说着,他把幻影之剑一挥,案桌一角立刻就飞了出去,“啪”地掉在了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整个大帐都陷入了颓丧难耐的静默之中,犹如施行极刑前般地肃静。
终于,坐着左方首座,依旧是少年老成,一脸冷郁的太子“东皇痕”站起身来,对那些冲着子默怒目圆睁的将领们挥挥手,缓缓说道:“诸位都先回去吧,我相信父皇看中的统帅是不会有错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斥候兵(通信兵)掀开了主帅大帐的门幕,单膝跪下奏报说:“盟军分兵往‘三危山脉’去了!”
在场的众将议论纷纷,都说必须派兵拦截。
子默扫视了群下一遍,沉思片刻,又冷静地说道:“好吧,既然各位都主张派兵拦截,那么,就让我亲自统兵前往,也好进退有度!――今日就到此为止,散会!”
他说着背转过了身去,紧接着,在场的将领们也纷纷起身,乱哄哄地准备离开。
忽然,子默又想到了什么,他对着那个营养不良似的末席男子招招手,说道:“你留下吧。”
等甲片的“哗哗”声和议论声都消失在了主帅大帐中后,子默上下打量着末席男子问道:“将军怎么称呼?”
“末将叫‘希诚’。”末席男子对着子默抱起了双拳。
“记下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子默对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
十天后,朝廷军的年轻统帅统军四万,直往盟军行进的方向火速追去,一路上,大军的马蹄和脚步踏得碧绿的草叶漫天飞扬。
终于,在一座小山上,骑着低飞白鹫身先士卒的子默看见远方有旗帜各异的盟军在往九叹岭方向前进,其中隐隐约约有一辆金光闪闪的战车上,由四只三足的金乌鸟拉着。
“是逐日王乘坐的‘金乌之车’。”那个“美艳得惊人”的前将军“屏号”这样说道,他现在就骑着骏马,跟在子默的身边。
子默的瞳孔收缩,看了好一会都没有说一句话。
屏号指着金乌之车急道:“主帅,不要延误了战机啊!您下令出击;或者下令绕道进入九叹岭,设下埋伏来守株待兔吧!”
一只手缓缓地升了起来,是子默的手,他说:“不,慢着,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他们为什么,要往九叹岭走呢?